物塞回盒子,又抬头看今晚这个难得的天,说,“我会努力,决不半途而废。” 邵君理看看阮思澄,又转回头。 半晌,十分轻地说了一句:“傻丫头。” 音量很小,阮思澄并没有听见。 ………… 阮思澄邵君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许久。到晚上十点多时,邵君理说:“走。” “嗯?” “带你去酒吧,喝点儿,你回来好睡个好觉。” “咦?” “酒吧离这不远,上车。知道晚上小区里面没有位置,我刚停街边了。” “好。”坐得太久,阮思澄挺费力地从地上爬起,邵君理在旁边轻扶她的手腕。 阮思澄是一个码工,一辈子也没有去过几回酒吧,觉得那种地方音乐震天,都听不清别人讲话,男男女女在舞池摇摆,空气里面都是荷尔蒙,不太符合自己的码工身份。 因此,当进入到一间装修高雅的会所时,阮思澄还挺惊讶的。 大建筑师手笔,文艺复兴风格,墙上有油画,架子上有古董。 大厅里的主色为黑和黄两色,灯的布置极具美感。舞台上,古典乐队正在演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零散坐着。 邵君理寻了个较私密的空间。看不见乐队,但听得到声音。 对服务生,邵君理特装逼地说了句法文,点酒,然后切回汉语,要了几样小食。 等酒上来,阮思澄头左右地看:“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拉菲拉图?” 本是玩笑,邵君理却颔首:“对。” 阮思澄:“………………” “拉图,1st grand cru classé,90年的,是他们这的招牌。想喝调的也行,调酒师在法国拿过调酒比赛的头名。” “呃……”阮思澄问,“这……怎么喝?” 她学着电视里有钱人的样子,将细长的杯脚卡在中指无名指间,往上一滑,手掌托起杯身:“这样?” “不是,放下。” “……” 邵君理伸手,拉过阮思澄左手的食指中指,搭在杯脚中间,又将她的拇指按在另外一边,让阮思澄用三根手指捏起杯脚,说:“电视里的都是错的。正常拿杯子,别让你的体温影响酒的味道。” “噢。”被碰过的皮肤好烫。 “晃一晃是可以的。” “噢。” 阮思澄小心翼翼喝了一口,木有任何感觉,不知道跟超市里面10块钱的有毛区别。 可不喝又觉得亏了。阮思澄的酒量挺大,红星二锅头500毫升的能干半瓶,这啥拉图不在话下,牛饮一般,咕嘟咕嘟喝了好几杯。 她爸65度白酒能喝一斤,她叔能喝一斤半,她姑能喝两斤。 邵君理倒慢条斯理,靠着椅子,十分放松,淡淡笑着,看阮思澄。 几杯过后,脑子渐热,阮思澄还真把压力暂时忘了,觉得一切都还好。 十一点多二人结账。 阮思澄抻着脖子一看账单:“36500。” “!!!”她怀疑自己看错,重新数,还是36500。其中拉图自己35000,几样小食500,什么鬼服务费1000。 “……”她想:这他妈的果然不在一个世界。 邵君理将酒吧发-票仔细折了,放进胸前衬衣口袋。 阮思澄看见,问:“您留发-票干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