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琬,你说谁会赢?”她拉着苏琬的衣袖,指向一处,问道。 苏琬抬首看去。 不远处,两名男宾正在比试投壶。以支数作为计算,一轮比赛每人十支箭矢,以投中多数者为胜。 目前已各投出四支箭矢,穿着石青袍的男子共投中三支箭矢,其中一支落空;而另外一名穿蓝衫的少年,投出的四支箭矢只有最后一支落入壶中。 “看来那位蓝衫少年输定了。”舞阳县主数了数两人壶中各自的支数,有些惋惜道。 苏琬仔细观察了一番,下结论道:“我看未必,那位蓝衫少年说不定会赢。”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便惹来旁边那位鹅黄色衣裙的姑娘的嗤笑:“班门弄斧!一群养在深闺平时只会绣花扑蝶的娇小姐竟然对箭术高谈阔论,真是惹人发笑。” 言语间满是嘲讽,她身后的丫鬟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黄衣姑娘当真嚣张! 苏琬心中不悦,却没有将不喜明显表现出来。 她压低声音,向沈恬打听:“表姐,那位黄衣裳的姑娘是谁?好像从来没见过。” 沈恬撇了撇嘴道:“那位姑娘是靖安王府的玲慧郡主,这次是受皇上的宣召跟随靖安王进京。她自小在边疆长大,还是初次来京,听说连皇上也对他们礼让三分。” 她的语气却是带着不屑的。靖安王是大盛朝唯一的异性王,据传第一任的靖安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流寇领头,因为开国有功而被太祖封为异性王,封地在边疆一带,自此代代袭爵传承。 时下正值盛世王朝,国泰民安,而靖安王府自成一方势力,靖安王手握重兵、且封地占据边境重地,这自然成了皇帝的一块心病。这次召靖安王到京,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 而那玲慧郡主说到底也不过是流寇的后代,她自小在军中厮混,养成了娇纵的性子,蛮横无礼,也难怪会被上京的贵女所不喜。 “琬琬,快看!” 舞阳县主的一声惊呼将苏琬的注意力重新拉了过去。 那一场开头看似毫无悬念的投壶比赛却出现了反转。 原先领先的石青袍男子渐渐落了下风,后面投出的箭矢大部分都落到了地上;而蓝衣少年却后来居上,从前三支箭矢无一投中到了后面百发百中! 直到两人手中的箭矢全部投完,石青袍男子一共才投中五支,而蓝衣少年出乎意料地投中了七支箭支! 胜负已定,当真被苏琬言中了结果! 舞阳县主和众闺秀都惊讶极了,玲慧郡主亦是一脸诧异之色。 “阿琬,你怎么知道那位蓝衣少年会赢的?好厉害!” 闺秀们都好奇极了,纷纷围着苏琬询问原因。 苏琬解释道:“投壶其实跟射箭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刚刚那位石青袍的男宾客一开始明显是依靠蛮力和运气取胜的。而那位蓝衣少年则不一样,他初始投出的几支箭矢只是在摸索调整最为合适的投壶方向,所以才有了后面百发百中的结果。” “原来如此……” 舞阳县主睨了玲慧郡主一眼,十分解气道:“刚刚还有人嘲笑阿琬高谈阔论呢,这下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可笑的人。” 玲慧郡主脸色一僵。 “真不愧是阿琬。” “她还说什么班门弄斧呢,说不定是她自己举起了斧头结果砸了自己的脚吧。”另一名闺秀笑了出声。 玲慧郡主身后的丫鬟有些着急地看向她:“郡主,她们……” “呵,不过是纸上谈兵,也敢同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