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扼腕这么年轻的一位侯爷竟早有婚配。 落燕在北宁侯府女眷的马车旁掉头,夏衍先是与萧蒹葭见礼,这才敲了敲马车的车壁,动作自然熟练。 林歇掀开帘子,张口就是:“饿了。” 夏衍笑出声:“就知道你没吃。” 说着,便拿出一个袋子来,递给了马车里的林歇。 林歇打开袋子伸手去拿,才摸到里面的东西就笑了。 里头装着果子,一个个汁水饱满,清甜爽口,吃了不会口干,还能填饱肚子。 夏衍看林歇抱着果子慢慢啃,抬手替她将垂落到脸颊边的一缕发丝挽到了耳后。 收回手时,指尖轻触过林歇柔滑的脸颊,又用拇指蹭了蹭林歇沾了果子汁水的唇,这才把手给收了回去。 马车里头的半夏与彩衣如何见过这等男女亲昵的场面,坐在一旁看看天又看看地,视线无处安放不说,且都跟着红了脸。 夏衍没在这里久留,看林歇吃得满足,便就又回到前头随行御驾去了。 “要吃吗?”林歇问马车里的两个丫鬟。 半夏连忙挥手:“不用不用,姑娘你吃就是了,奴婢出门前吃过的。” 彩衣比半夏稳些:“谢过大姑娘,奴婢也不用。” 林歇“唔”了一声,收回装着果子的袋子,继续慢慢啃。 许是天气不错,停下休整的次数也少,最后花了不过三天便到了猎场。 猎场附近有夏日避暑的行宫,但陛下还是按照往年的惯例,让人搭帐篷做营地。 众人忙碌不休,就连林安宁也在那使唤府中随行的人安置好带来的物什,唯独林歇坐在马车的车辕上,等着众人弄好了才过去,免得在一群来来往往的人中碍手碍脚。 再远些便是一整片的大树林,远远的风吹过来,扑面的凉。 “姑娘!”半夏突然喊了一声。 林歇侧头:“什么事?” 半夏从行李中拿出斩虹刀与一把弯弓,跑来问她:“这是你带来的吗?” 说着,还抓起林歇的手,让她摸了摸刀和弓。 “嗯,我带来的。”林歇说:“既是狩猎,当然要带点东西。” 可你也用不上啊,半夏心里这么想着,还是乖乖把刀和弓放到了林歇的营帐中。 当然,也是林安宁的营帐。 林安宁进到营帐就看见了林歇的弓与刀,就被半夏放在林歇的床铺上。 而吸引林安宁目光的,主要是那把弓,红漆描金,很是好看。 然后她才看向了那把刀。 刀身很长,很窄,刀柄上绕着防滑的紫色缠绳。 刀鞘上也有描金的花纹,但因为刀鞘本身是黑色的,描金花纹看起来并不明显。 这时彩衣进来,她连忙从林歇的床铺边走开,假装自己刚刚并没有看林歇的东西看入神。 舟车劳顿,安置好后天色也黑了下来。 部分皇室宗亲与朝臣去了陛下的大帐用饭,其余各家各做各的吃食,时不时会有赏赐下来的菜肴,送入各家帐篷里。 林渊也被叫去了大帐,萧蒹葭和林安宁、林修则没去。 夜间用饭,也是林歇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 反应过来的时候林歇还挺紧张的,半夏扶着她去了萧蒹葭那边,坐下后半夏埋头布菜,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顿饭吃得十分沉默,也就陛下赏赐菜肴,由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亲自送来的时候,稍稍打破了这样的尴尬。 陛下身边那位能说会道看着和和气气的大太监,原就是陛下身边一直跟着的老人,自然也知道陛下原有意将北宁侯府家的二姑娘抬进宫里册封,只是后来那位二姑娘定了亲才作罢。 也听人说过,北宁侯府的大姑娘与二姑娘长得一模一样,但也早就有了婚约,夫家还是如今炙手可热的镇远侯府。 虽不是北宁侯亲生的,可这婚事一桩比一桩好,可见也是将这两位姑娘当了亲生的来待了。 大太监圆润白皙的脸上笑容越盛,与萧蒹葭说了好些话才走。 虽然他一走,帐子里又静了下来,但好歹没原先这么沉凝了。 林修开始和萧蒹葭说话,慢慢的林安宁也开了口,林歇识趣地不出声,只在萧蒹葭与她说话时回应一句。 只是每当林歇开口的时候,林修和林安宁都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几次后,萧蒹葭便不敢再刻意让林歇说话了。 她怕林安宁和林修会忍不住起身离开,也怕林歇因此被伤到。 饭后,萧瑾晚来找林安宁,林安宁乐得不用回帐子,就跟着萧瑾晚走了。 半夏扶着林歇回了帐子,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 林歇抱着斩虹刀坐在床边擦拭刀身,半天没听见动静,就唤了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