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房租我来出。” “……”许连雅揶揄,“我估计你一个月回来不会超过十次。” 赵晋扬不打算让步,“我就这条件。” 许连雅想了想,说:“行,让你表现表现。” 许连雅和赵晋扬从来没有谈论过经济方面问题,赵晋扬没在这方面流露出窘迫,他们的关系也没到达共享财务的地步。 许连雅没有在这问题上停留太久,问:“那你什么时候搬过来?东西多吗?” “不多,”赵晋扬说,“我明天就过来,行么?” * 次日傍晚,许连雅才明白赵晋扬的“不多”是什么概念。 他提着一个鼓囊囊的行李包,等在许连雅家门口,哪像什么搬家的人,整一风尘仆仆的旅人。 “就这么点?” 赵晋扬也顺着许连雅的目光往包看,说:“差不多了,还有些在那边,有空再去取。” 许连雅掏出钥匙开门,才想起应该配一条给他。 “不过也没剩什么东西了。” 赵晋扬的补充又让她愣了一下。 许连雅说:“你真像一只蜗牛,一个壳就是全部家当,背起来哪都能走。” 赵晋扬跟着她进门,“现在还要多背一个你呢。” 许连雅回头,嘴角扬了扬。 许连雅把赵晋扬领进卧室,指了指衣柜,那里她已经空出一大格给他,现在看来似乎空间留得多了。 “挂里边吧。” “嗯。” 赵晋扬把包扔在衣柜边,哗啦一下拉开拉链,露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色系衣服。许连雅坐到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看了好一会,许连雅总结一般说:“你好像都是暗色的衣服,黑色、深蓝色、军绿色、灰色……” “耐脏啊。” “也是。”过一会又补充,“目标不明显。” 赵晋扬赞赏地笑,“聪明。” 许连雅抱着胳膊,目光跟着他的衣服从地上的包到柜子,上上下下。 行李袋看样子被清空得差不多,赵晋扬从里面取出一件淡蓝色的衣服。 那是一件衬衫,看上去很新,叠得方方正正,不过被压得有些皱了。 “警服的吗?”许连雅问。 “嗯。”赵晋扬把衣服甩了甩,套上衣挂。 “后天要穿去吗?” “不穿,”赵晋扬说,“一般都不会穿,除非开批/斗大会。” 许连雅站起来,伸手去够衣服,“先别挂起来,我给你熨一下。” 赵晋扬不解,“不用熨,一年也穿不了多少次。” “我想象不出你穿警服的样子。” “嗯?” “你看上去像个小流氓。” “……” 许连雅自个笑了。 赵晋扬挑了挑下巴,“我换上给你看看?” “求之不得。”笑容更甚。 赵晋扬要将衬衫从衣挂上撸下,许连雅却按住他。 “熨一下,皱巴巴的比你脸上褶子还多。” 赵晋扬不由摸了摸脸,“哪呢,我还年轻。” 许连雅给挂烫机加了水,衬衫挂支架上,扣上扣子,轻拉着下摆开始熨烫。 “外套和裤子呢?” “也要穿?” 许连雅苦笑不得,“单单穿一件蓝衬衫跟出租车司机有什么区别。” “……还真好久没穿了,不太习惯。” 赵晋扬翻出藏青色的西裤和外套,说:“也要熨?”看到她点头,赵晋扬把衣服放到沙发上。 “帽子呢?” “……”赵晋扬沉默了。 “嗯?问你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