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整件事脉络清晰,无非她的员工是偷猫贼兼瘾君子,为了毒资行窃,可姜扬掺和进来又被独立排除出去,事情便疑云重重起来。 “没找到人。”许连雅只好先撒谎,“晚点再联系看看吧。” 夏玥除了又提供几样猜测,也没有别的办法,恰逢客人上门,两人便又忙开了。 除了这件事,许连雅还得琢磨少了一个男员工,她和夏玥两个女人该怎么排班。 没多久雷毅回复她电话,说刚才在外边,问她有什么事。 这通电话已经迟了一个多小时,许连雅说:“也没什么事,就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吃个饭,也快七月十四了——或者我过去也可以。”她再次撒谎。 也许雷毅在看日历,片刻后才笑着说:“应该可以吧。突然打电话来我还以为有什么喜事呢。” “能有什么,”许连雅自嘲,“就是久不见你了。” 雷毅说:“行,我那天尽量休假,跟我女儿吃一顿团圆饭。” 雷毅无形中给了她力量和依靠,许连雅心情平复了许多。独立的背后是源源不断的支持,父亲是她在这座异乡城市的羁绊,即使她搞砸了,仍有他帮忙收拾残局,但为了少给他添麻烦,她会尽力做好。 * 入夜后,夏玥先下了班,许连雅瞅着没有住院病号和客人,也打算早些关门。 这么想着,门口来了两个人,往店里张望着。一个是穿了淡蓝制服的年轻警察,另外一个便是那郭跃。 许连雅从柜台后出来,问:“什么事?” 小警察给她出示了证件,事务性地说找她了解一下周启军的情况。 郭跃绷着一张脸,与时常笑意盎然的姜扬全然相反。 小警察问的都是周启军的信息和平常表现,问题简单,让人感觉并不是什么大案,许连雅配合地一一作答。但她没被问到下午去了哪里,仿佛他们不认为现场和她有关,只当她现在才知道周启被抓了。 小警察问完,郭跃让他外边等着,他有几句话要问。小警察并不介意地出外面抽烟了。 “你是阿扬的女朋友?” 下午他和姜扬剑拔弩张,这会却叫了“阿扬”,真是莫名又意外的亲昵。 许连雅说:“什么事?” 郭跃料到她不会好好承认,只当她默认了,“你们交往多久了?” 许连雅反感陌生人这样的刺探,问:“与小周的案子有关?” “不,”郭跃说,“只是想知道你对他了解多少。” 许连雅不喜他的弯弯道道,“如果跟案子没关,那你请回吧。” “因为我对他不客气,你对我也有敌意。” “我不清楚你们的关系,就算你们有过节,也与我无关,更不会因为他迁怒你。”许连雅说,“我准备关门了。” 郭跃的眼神变了,怀疑中夹杂了一丝欣赏,“那我直接问了,今天下午在周启军家,他有没有曾经单独呆在卧室里头?” 许连雅回想着,答案是肯定的,那会他在卧室打电话,她特意给带上的阳台门。 仿佛干脆作答会吃亏,她说:“你在怀疑他。” 郭跃带了点威慑般说:“你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警察总不会和小偷是好朋友。” 郭跃石头一样的脸终于崩裂出一丝笑,却极为的讽刺,“你挺信任他。” “你和他相比,我当然选择相信他。” 郭跃也不气,兀自说:“那间卧室可能丢了一点东西。” 许连雅一下子噤声,也是下一秒便想到那是什么。 姜扬看到那东西时候的眼神,给她的撼动仿佛余震还在。 在许连雅的走神中,郭跃又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他便离开了店里。 * 刚才审周启军,郭跃把东西重量报了一下,跟他确认数量。大部分情况下这些人也只对此有个模糊概念,偏生周启军因为职业关系,平常对重量敏感,又因为买不起太多,每次过完瘾后都要称一称,看还剩多少,一指甲盖的也不放过(这是后来郭跃套出来的)。 周启军听到数字时愣了一下,郭跃敏锐地捕捉到了,说:“少了?” 周启军舔了舔嘴唇,郭跃意识到问题,唬他:“少一点多一点,以后待遇可不一样。” 周启军立马机灵了,说:“是这个数了!” 郭跃最后还是给他科普了,像他这样只吸不贩的,是送去强戒,量刑按盗窃数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