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分析后,终于把宁晚的心撬动了一角,安抚住了这只炸毛的狮子。 罗骁心里气得直骂娘,心想小寒这件事倒是没骗他,发了疯的alpha确实比神经病还难伺候。 宁晚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他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又麻又软,差点让他跪回地上。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宁晚对着电话那头仍在絮絮叨叨的罗骁冷道:“行了,那你别把人弄丢了。我先去主宅等你,在寿宴上我再和你算账!” 罗骁刚要骂他没良心,就听见耳边传来的滴滴滴的挂线声,他合上了手机,抓着桌子上的水往嘴里倒,想要润润快要冒烟的喉咙。他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大杯水,一抬眼被吓了一大跳,玻璃杯都快给他捏碎了。只见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慢慢飘过来,像是讨债的野鬼!罗骁再定睛一看,原来是那瘦骨伶仃的沈舒云,不由擦了下额上的冷汗。 宁家的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罗骁,今天的事很谢谢你,”沈舒云的声音很平静,他眼底是一片泛不起波澜的死水,水底下淤泥里藏着的是不见天光的煎熬与绝望,“能不能请你最后再帮我一件事?” 罗骁抹了下唇边的水渍,点了点头:“你说,我尽量试试。” “我想要去新加坡,”沈舒云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被他带进宅子后,身上的手机和钱包都被他搜刮走了,我所有的证件都在那个钱包里,重新办很困难。你能……让他把我的钱包还给我吗?” 罗骁不觉得这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便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说完这些话,那件“白衬衫”就又恢复了沉默,然后“飘”回了房间。 罗骁和宁晚能走的这么近,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有罗家和宁家长辈的缘故。两家生意场上有合作,私下素来交往甚密,孩子们也从小到大玩在一起,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因此宁老爷子的六十大寿,罗骁自然也是无论说什么都要到场的。因为将沈舒云带出来,耽搁了罗骁不少时间,他作为小辈,本应该是越早到越好、越能显示出对老爷子的尊敬。罗骁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半,此刻已不能再多加耽搁,必须即刻坐私人飞机飞往r市了,不然会赶不上开宴。 罗骁去衣帽间挑了一套银灰色的西装套服,又抹了点发胶,梳了个大背头,往鼻梁上架了金丝边的平光眼镜,难得透出一股精英范来。他抱着外套下楼,戚知寒倚在餐桌旁,抬眼瞧见罗骁这副模样,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嘿,怎么,被你老公迷住了?” 他一开口,即刻将那精英形象毁了个干净,戚知寒嘴角**,心想罗骁要是哑巴就好了——不说话的时候怎样都帅。 这天是礼拜三,渺渺的幼儿园在每周三都会提早两个小时放学,小姑娘被保姆从幼儿园接了回来,穿着粉色的蓬蓬裙,一进门,粉团子就一路滚进戚知寒的怀里,声音尖尖俏俏的,带着一股甜兮兮的奶味儿:“爸爸!” 戚知寒被她扑了个踉跄,罗骁及时在他后腰处扶了一把,沉声向罗渺渺训斥道:“你小心点,别撞着你爸!整天咋咋唬唬的,还有没有个女孩子的样!” 罗渺渺还没说什么,戚知寒倒先护上短了:“你干嘛这么凶,又不是什么大事!” 戚知寒在读大三的时候就和罗骁厮混出了罗渺渺,蹲在厕所自个儿看验孕棒的时候那叫一个又惊又怕——惊的是这孩子来得他一点准备,他那时候也才二十出头,尚不知道要怎么做别人的小情儿,就要做爸爸了,实在是吓得够呛;怕的是戚知寒觉得他的alpha根本就不想要孩子,罗骁那么个游戏人间的性子,最不爱听的俩字就是责任,怕罗骁冷冰冰地叫他将孩子打掉。 最后戚知寒一咬牙,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收拾着东西跑了,可说的上是为了这个孩子什么都不要了。一顿折腾,休学离家、远跑他乡,吃了不少苦头,又在分娩的时候硬生生被折腾得去了半条命……渺渺不仅是戚知寒的掌上明珠,更是戚知寒最后那点破釜沉舟的一腔孤勇。 罗骁的气焰立刻被老婆浇灭一大半,他苦着脸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