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河水。 待到收拾妥当,大船张帆出了渡口,顺风顺水向离州而去。 以禅方才留了心,并未见华重锦上船。 红绒似乎知她心思,拦住一个兵士问:“华都督不回离州吗?”兵士答道:“吉州有些要紧事没办完,华都督要过两日才能回,他特意命我等沿途保护谢小姐,若有事可随时传唤我们。”红绒便说无事,让他们自行散去。 因来时晕船,这次提早在郎中那儿拿了药,上了船便含在口中,倒也没觉得晕。在船上闲得无聊,以禅便到祖母房内去消遣。老夫人一见她和陆妙真进来,忙招手道:“来来来,正说人手不够呢,进来俩送银子的。” 原来谢老夫人在罗府居住了这些时日,跟着罗老夫人学会打马吊了。在船上闲得无聊,便招呼红绒翡翠想玩会儿,正愁凑不够人。以禅和陆妙真这次得了赏银,俩人又不怎么会打马吊,在她眼中可不就是送银两来的。 以禅笑道:“祖母可别小瞧我们,虽说我们有银子,却不一定会输哦。” 谢老夫人眯着眼笑道:“如此,那便试一试。” 翡翠让了位,以禅和陆妙真落了座,认真听老夫人讲解了一番,觉得也并不难。她打了两局,渐渐熟络起来。 在吉州织造局,以禅忙着刺绣也无暇想别的事,这会儿要回去,方惦念起家中和锦绣坊诸事来。 “这次在吉州住了这么久,不晓得焕儿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姑姑了。” 谢老夫人盯了会儿牌,慢悠悠摸了摸耳朵,说道:“远山来信不是说了吗,焕儿成日里要找姑姑,怎会忘了你。” “也不知锦绣坊怎样了。”她和陆妙真不在,也不知锦绣坊如今能不能接到活。 她这里心中忧虑,谢老夫人已经连赢四局。以禅自诩自己的牌也不错,人也不是笨到不会打,怎么回回都是祖母赢呢。 谢老夫人得意地命翡翠将三人跟前的银两拢到自己跟前:“早就说了吧,你俩是送银两来的。” 陆妙真笑吟吟道:“老夫人这牌技我们自叹不如。” 以禅深觉奇怪,留了心,很快发现,祖母和琉璃虽说不怎么说话,但眉眼交流却不少。且祖母小动作很多,不是摸耳朵便是手指轻叩桌子,巧合的是,琉璃打出的牌总是祖母缺的牌。 以禅不禁失笑,居然还可以这样打?她将牌一推,嚷道:“不玩了不玩了,祖母你使诈。” “说什么呢?做人要输得起。”老夫人哪里肯承认,嘴里说着话,手下却不停,将面前的银两全收到了钱袋里。 笑闹间,时候也不早了。 琉璃和红绒到厨房里做了饭过来。船上厨房简陋,也没什么可做的,简单的一荤一素两道菜,配了一道鲜鱼汤和几碗白米饭。 以禅吃罢饭,便与红绒一道回了舱房。天色已不早,红绒燃亮烛火,铺好了被褥,以禅便坐在灯下看了会儿书。 忽听有叩门声传来,两人俱惊了一跳。红绒走到门前问:“是谁?”宋霄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是我,宋护卫,有事要见谢小姐一面。” 以禅蹙了眉头,示意红绒开门。 门外暮色正浓,河面上水雾氤氲。 以禅看到门外并非宋霄一人,还有一个身着兵士服饰的人与他并肩而立。以禅还未看清那人是谁,便听红绒惊呼了一声:“你是……” 那人却伸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闪身入了屋。 “是谁?”以禅起身走过去,却在看清那人面貌时驻了足。 竟然是华重锦。 他穿了一身普通兵士的军服,腰间配剑,原本就冷峻的他在这身打扮衬托下,越发有一种让人战战兢兢的气势。 “你不是有急事过两日才会回离州吗?”惊讶之下,以禅径直问了出来。待反应过来话已经出口,再也收不回去了,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不明摆着告诉他自己曾打探他的消息吗。 华重锦闻言唇角轻勾,凤目中隐含笑意:“原本是要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