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是付晚辛却压根没有要对战的兴趣,他勾起薄唇,幽幽扔下一句:“即墨寒,你把苏皓月看好了,我会再来的。”便一跃跳出窗外,消失在了夜幕中。 苏皓月这回是真的被吓住了,她琢磨了半天,也没想通付晚辛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叫即墨寒把她看好,他会再来?他再来干什么?这话说得这么暧昧,不清楚情况的人真的会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可天地良心,付晚辛一直都是坚定不移地站在她的对立面啊,还曾经在陛下面前妖言惑众,说她是不祥之人,试图把她赶出大梁。 怎么周泠霜一死,他倒像是转了性子? 难道是因为受不了打击,脑子出毛病了? 又或者是他为了替周泠霜报仇,故意引起即墨寒的误会,从而挑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身边即墨寒线条凌厉的五官此刻更是紧紧绷着,他一双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付晚辛消失的方向,手上青筋尽显。 “王爷......”苏皓月弱弱地唤了他一声。 即墨寒回过头,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放心,我会保护你。” 没有半句质问,只有坚定不移的信任。 苏皓月将头贴在即墨寒的胸膛上,心头一阵温暖。 当晚,魏景鸿在外与狐朋狗友厮混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到府中。 他先去了荷香院。 蒋曼姝正在对着镜子梳妆,见魏景鸿来了,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不太自然的微笑。 “殿下。”软软糯糯的声音,似是娇嗔。 魏景鸿心头一软,昨日对她的怒火也消散了一半。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绸缎般顺滑的发丝,怜爱地说道:“曼姝,你受委屈了。” 蒋曼姝抽抽鼻子,顺势栽倒在魏景鸿的怀里:“殿下明白妾身的委屈,那妾身就算不得委屈。” “唉......”魏景鸿叹了一口气:“常槿从小娇惯长大,性子总是有些直的,你还是要多担待些。不管怎么说,你动手打了她,这就是你的不对。听话,一会去向她赔个礼道个歉,这事儿就翻篇了,好吗?” 蒋曼姝坐直身体,硬邦邦地回了句:“妾身不去。” 魏景鸿皱眉,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若她真将此事捅到母后那儿,你定会受母后责罚。母后向来最看重伦理规矩,你身为侧妃,竟敢对正妃动手......” 魏景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曼姝打断了,她在情急之下也有些口不择言了:“侧妃侧妃侧妃,若不是她陷害我,我又怎么会只是一个侧妃呢?!” “蒋曼姝,慎言!”魏景鸿一拍大腿:“你既已入太子府,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何况,常槿的性子我了解,她不会去做陷害你的事。若再让我听见你污蔑她,就怪不得本宫对你不留情了!” 那件事情蹊跷颇多,明明是针对苏皓月设的局,却不知为何发生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魏景鸿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可是他能肯定的是,这绝不是傅常槿的手笔,所以在听见蒋曼姝将一切罪责怪在傅常槿身上的时候,魏景鸿不由加重了语气警告她道。 蒋曼姝愣了一下,怒上心头,又不得不强忍住,一双眼睛水雾朦胧地看着他。 魏景鸿不得不软了下来:“行了,一会咱们三个人一块儿用膳,饭桌上你们一定要和解,本宫不想每日回来就对着两张冷冰冰的脸,明白吗?” 蒋曼姝垂下眼帘:“是。” 见她终于妥协了,魏景鸿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了,母后跟我说,上次你进献的玉颜膏很不错,问你这儿还有没有,再送一些去。” 蒋曼姝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说道:“我这儿只剩一盒没用过的,便送去给母后吧。” “嗯。”魏景鸿拍拍她的后背,起身离去了。 太子妃寝殿。 从昨日起,傅常槿一直在细细回忆着林嫂说的那句话。 她坐在桌边,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把玩着珊瑚手钏,沉思着。 湘雪就安安静静地候在一旁,也不打扰她。 “对了!”傅常槿一下子想通了什么一般,猛地一拍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