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正是因为知道你身上带着彼岸花,才选择用这种毒药杀害的李玲花。”苏皓月的目光柔和:“若是错怪了他,岂不是白白让你伤心一场,还拆散了你们这对鸳鸯吗?” 紫鸢听了这话,脸颊发烫,心中百感交集。 “小姐,您是怎么知道三夫人的死因可能跟彼岸花有关呢?”碧汀插嘴问道。 “今日我一听说三婶突然薨逝,就猜到事情肯定不简单。再说,如果三婶身上有明显的外伤,很容易鉴别死因,二哥自然不会再派人急急忙忙去请大夫。如此一来,三婶极有可能是被毒害的。而紫鸢的身上正好带着这样一种足以致命的毒药,怎能让我不起疑呢?可是我对这推测也并没有把握,所以才让碧汀先偷偷取走彼岸花,主要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碧汀点点头:“那么说来,无义草就是彼岸花,没错了。” 紫鸢想起了齐北亭把这枚香囊送给她的那日,他白皙清秀的面容上还挂着羞赧的笑容,每当她回想起那一刻,她的心中都会溢出满满的喜悦。 可如今,一切美好的幻影都被无情地撕破了,被她当作至宝的香囊原来还藏着害人性命的毒药。 碧汀看出了紫鸢的失落,不免开口劝慰道:“你也别太伤心,虽然这花有毒,但是确实很漂亮啊,说不定齐北亭只是单纯地喜欢这花的模样,才把它转赠给你的呢。” 紫鸢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你还是别安慰我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什么都不想想了。” 苏皓月调整了一下坐姿,娓娓说道:“李玲花的死,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他们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彻底破坏我和二哥的关系,顺便让我背上杀人的罪名。”苏皓月挑了挑眉,眼神渐渐变得凌厉:“我猜,他们应该是在李玲花用完午膳,准备小憩一会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她的房中,强行给她灌下了毒药,杀害了她,又故意留下了有毒的彩糖糕,然后逃之夭夭。” 碧汀给苏皓月斟上了一杯热茶,顿时满室生香。 苏皓月捧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浅浅地喝了一口。 “紫鸢,你放心,若是我们想多了也就罢了,但若是让我查出来齐北亭利用你的感情,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一定饶不了他。”苏皓月握着紫鸢冰冷的手,目光坚毅。 紫鸢抬起头来,努力牵起唇角,笑了笑。 “但是,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在这两天里,你想怎样发泄,怎样颓废,都可以。过了两天,你必须给我振作起来。”苏皓月手上的力量加大了一些:“有人伤害了你,你就千百倍地把伤痛还回去。自怜自艾,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明白吗?” 紫鸢愣了一下,苏皓月指尖的温暖渐渐融化了她心中的寒霜,让她在冰冷的黑暗中又重新找回了希望。 “嗯!”紫鸢重重地点点头。 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紫鸢的眼中终于有了神采,苏皓月才稍稍安下心来。 “好了,今日你们也被折腾地够呛,早点回去休息吧。” 紫鸢和碧汀站起身,行了一个礼:“是。” 第二日一清早,苏智便冒着风雪悄悄启程了。 他专门乘着一辆朴素轻便的马车接上了齐北亭,随即马不停蹄地朝湎州的方向进发。 车里,苏智面色忧郁,不发一言。昨夜他一夜未眠,深深凹陷的眼窝泛着青灰色,黑眼圈也有些浮肿,显得憔悴不堪。 齐北亭倒是很兴奋,他不时地撩开车帘朝外张望,又转过头来对苏智说道:“苏大人,咱们争取在十日之内赶到湎州,这样,说不定就能在年前回到京都了。” “嗯。”苏智淡淡地应了一声。 “不然,您一个人在异乡过除夕,小姐在京都一定会思念您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