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备下了,此时就在小厨房。您看,这血燕凉了滋补的功效可就不好了,不然奴婢先给您呈上来吧?” 永安的脸色由青变白,又由白转红。她恶狠狠地瞪着陆冰冰,却依旧没有吭声。 芷水鼓足了勇气,又劝了一句:“公主殿下,这血燕可是皇后娘娘亲自给您送来的,公主您再生气,也不能辜负娘娘的一番心意啊。” 这一次,永安终于有了反应,她像赶苍蝇一般嫌恶地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陆冰冰毫无诚意地行了一个礼,转身出了正殿。 一出门,就从殿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显然是永安公主余怒未平,又拿手边的什么东西撒气了。 “公主,您息怒啊” 陆冰冰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眸中的狠厉之色渐渐涌现出来。 苏皓月,今日种种,我都会一一记下,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千百倍地偿还给你! 她回过头来,披着清幽的月光,昂首挺胸离开了皇宫。 寝宫里,芷水还在苦口婆心地好言劝慰永安:“公主殿下,您何必跟陆小姐置气呢?她不过就是个朝臣之女,再金贵也金贵不过堂堂一国公主,您跟她一般见识不是降了您自己的身价吗?” 其实,她最想说的是,就算不顾及陆冰冰本人,也得要顾及着她那个老当益壮还替陛下镇守国门的爹啊! 只是现在永安在盛怒之下,这是还是不提为好,免得又惹她不高兴,火上浇油。 “本宫哪里是跟她置气?她也配?”永安狠狠一拍桌子:“让本宫生气的是苏皓月那个狐媚东西,竟有这么好的运气,三十六人伏击她一人,本来是胜券在握。可没想到,她偏偏和即墨寒在一起!现在,人没抓到,反倒让本宫损失了这么多暗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麻烦可大了,你说说,本宫怎么去向父皇母后交待呢?” 芷水皱着眉,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依奴婢之见,您可以向皇后娘娘求求情,让娘娘暗中再为您抽调一批人马,补上这个空缺。” 芷水是皇后派来的人,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倒也不奇怪。 “可是,母后若是听说了这件事,恐怕会大发雷霆吧”永安的面上满是担忧。 “娘娘再生气,说到底也还是会护着公主您的。您现在可要以大局为重啊,整个六宫,除了执掌凤印的皇后娘娘能为您撑腰,还有谁能帮您渡过这次的危机呢?” 这话倒也没错,私自调遣宫中暗卫出宫,干的还是暗杀这种勾当,这让父皇知道了还得了?母后最多就是骂她一顿,但父皇就不一样了,不关她十天半个月的禁闭父皇肯定是不会消气的。 唉,说来说去也怪自己太过于听信陆冰冰的谗言,认为此事十拿九稳,所以压根没留后手。等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思来想去,永安公主还是决定听从芷水的建议,先渡过此次难关再说。 “行了行了,你先去给我把血燕端来吧。” 芷水闻言,立刻笑着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第二日,朗乾在聊菁阁用了早膳,骑上一匹骏马优哉游哉地回了五皇子府。 守门的侍卫一见是魏景琰身边的大红人朗乾,立刻打开大门,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朗公子您回来了。” “嗯。”朗乾下了马,将马匹交给侍卫,像是不经意般地问了句:“殿下在府中吗?” “殿下今个一早就出府了,至今未归。听人说,好像是带着不少官员去刑部了。” 朗乾手中的动作一顿,看来是叶怡安的案子有了什么进展。 等殿下回来再问问吧,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赶快处理才是。 朗乾迈开长腿,快步朝府中西南角的厢房走去。 门口,一个小丫鬟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台阶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野草,一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突然,她感觉有一团人影盖在了自己半眯的眼皮上,挡住了她头顶温暖的阳光。 那丫鬟睁开眼睛,一见是朗乾,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手中的狗尾巴草也掉在了地上。 “朗朗公子”她不安地搓着衣角,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 “你在这儿干什么?”朗乾沉着声音问道。 “是苏夫人,苏夫人安排奴婢守院门奴婢昨日值了一宿的夜,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刚才,刚才实在坚持不住了,有些犯困但是奴婢保证,奴婢绝对没有睡着,顶多只是眯了一会”那小丫鬟慌忙解释道。 朗乾皱了皱眉:“你昨日守夜,今日怎么不安排别的人守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