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却之不恭啦!”苏智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顿了顿,又说道:“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我在国子监有几位还能说得上话的同窗今日邀请我去博雅楼小聚,我打算叫你同去。” “叫我?为何?” “他们听我说那次圣上亲试的策论是得了你的指点,都想亲眼见一见你这位奇女子。再说,这次也就是普通的朋友聚会,我跟他们说席间只有你一位女子怕你尴尬,所以他们也都会带上他们的亲戚姐妹,你就当是出门散心好了。” 苏皓月稍稍思索了片刻,点点头:“好吧。什么时辰?” “午时。” “那你出发前派个人来叫我一声,我就出门。” “好。”苏智说完就带着棠梨煎雪心满意足地走了。 可是苏家其他人就没有这兄妹俩这么好的闲情逸致了,苏镇山房中,苏睿一筹莫展。 “父亲,五皇子不愿意与我苏家结亲,分明就是做了随时与苏家分道扬镳的打算,您可不得不提防啊。”之前苏睿得了老夫人的指点,所以隐晦地跟魏景琰提了提苏家有将苏若雨嫁给他为妃的意思,可是都被魏景琰不声不响地挡了回来。 苏睿自知苏家如今大不如前,加之苏若雨空有一副皮囊,所以苏镇山和苏睿也并未执意于正妃,还表示了哪怕是侧妃之位也可以接受。可是即便苏家如此退让,魏景琰依然只是采取打太极的态度。 自从苏若云和孙秋莲的事后,魏景琰曾几番严厉地斥责了苏镇山,责怪他后院失火,累及朝堂,以至于在百官和百姓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连带着魏景琰在礼部中的势力也被削弱,着实让魏景华和太子得意了一把。苏镇山自知理亏,也不敢顶撞主子,只得拉下老脸不停地赔罪。 苏睿则是对魏景琰对于苏智的重视程度超过自己而心生怨怼,更对他不愿意与苏家结为姻亲的做法不满。加之舟漓同他说的那番话,渐渐地,在魏景琰的阵容中他已经萌生退意。 只是要走,也一定得带着苏镇山一起走。苏睿现在力量太薄弱,在朝堂中影响力有限,短时间内很难成就大事,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苏镇山一动不动,只是板着脸皱着眉一言不发。 “父亲,眼下我们必须依靠一个可靠的力量才能重整旗鼓,否则很有可能一蹶不振啊!择良木而栖,这不正是为人臣的根本吗?可是在我看来,五殿下并非良木。”苏睿面色阴沉:“据说今日早朝圣上再次将几位成年皇子的婚事提上议程,可是五殿下却依旧对于迎娶苏家小姐的事情百般推诿,这不明摆着就是对我们苏家存疑,保持观望态度吗?若我们再不先下手为强,待圣上赐婚别家小姐,我们又将被置于何种境地?恐怕等我们反应过来,已经悔之晚矣。” “那按照你的意思,什么人才是你口中的良木呢?”苏镇山终于开口了。 “太子庸碌,成不了大事,且太子集团中勋贵势力云集,即使我们投奔太子,也不会有大的作为。”苏睿分析道:“而现在能和五殿下一决高下的,就只有三殿下了。” “三殿下?”苏镇山的声音阴沉,不辩喜怒。 “正是。三殿下在朝中与五殿下平分秋色,互不相让,而我们就是可以打破平衡的关键力量,我相信以三殿下的聪明睿智,应该不会不清楚对于他而言我们加入的意义有多大。” 苏镇山听完苏睿的话,沉默了良久,突然冷笑一声:“我苏镇山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没有教育好你和你妹妹。想不到你饱读诗书十几年,如今却说出这样愚蠢透顶的话来。” “父亲?” “你以为官场斗争是儿戏吗?主子想换就换?”苏镇山竖起眉毛,严厉地训斥道:“什么择良木而栖?都是屁话!为人臣的根本是什么?是忠!脚踏两只船的人在官场中是走不长远的。你以为我们此时投靠三殿下,三殿下会毫无芥蒂地接纳我们吗?呵呵,不过就是把我们当做是打击五殿下的工具罢了,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