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透露半个字啊!既然三小姐不信,就请遣人去账房把从前每个月的条子拿来检验便是。” 老夫人面色阴沉:“叶香,你去拿。” 叶香领命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抱着个盒子回来了:“老夫人,账房其他小厮把这个盒子交给奴婢,说近一年的条子都在这儿了。只是盒子上带着锁,奴婢找了半天也没找着钥匙在哪。” 老夫人冷哼一声:“找个力量大的,拿石头砸开。” 大夫人心中把刘启东咒骂了一万次,该死的老奴才,什么时候告病不好,偏偏今日告病,让这个叫向青的不知从哪跑出来在老夫人面前乱说一通,这下可真是瞒不住了。 锁被花匠拿铁锹砸开了,老夫人一张张审阅着月例条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确实如向青所说都是整院为单位的开条子,擅自更改月例条子的规格,看来这个刘启东是有些问题:“怎么这个月的条子没有?” 向青忙跪下磕头:“老夫人恕罪,这个月是刘总管亲自交给二夫人的,并未过奴才之手,奴才确实不知啊!不过按照惯例这条子是要存根的,都一律放在这盒子中,便于以后查账。” 苏皓月倒是了然于胸,这个月的条子刘启东自然不敢和以前的放在一起,定是带在身边。不然被人发现以前的条子和这个月的不一样,不就暴露了吗。本来大夫人是准备和刘启东设下圈套来坑害她们,先是改动了月例条子的规格,因为按照之前的惯例整院发放,那么一旦拖欠月例就会是一个院子,动静太大,很容易被发现。按照人头来算就好糊弄多了,苏家这么多下人,少几张不会有人看出来。然后挑了几个人的条子留下,不上交给母亲签字,让老夫人误以为母亲做事怠慢,才导致拖欠了下人的月例这么有失体面的事情,势必会问责,还会收回管事权重新移交给大夫人。 这个计谋看似简单,实则非常有效。因为任谁也不会想到这次的条子规格被改动了,一旦母亲背上了这个黑锅,就没有人再会去查证了,那么这个诡计也就会被悄无声息地掩盖了过去。但是这个计谋的前提就是账房管事人必须要和大夫人统一口径,不能提及这个月的条子和以前的不一样。本来刘启东就是和大夫人沆瀣一气,这个不难办到,若是他今日前来,在老夫人面前一口咬定条子全都交给了母亲,是母亲粗心大意漏签了,那母亲必定有口难辩。可令大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刘启东竟然在这个时候病了,向青可不是她的人,自然会将一切在老夫人面前捅破,那么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苏若云一下子站起来,满面怒容地道:“看来这个刘总管是看二婶您第一次管理府中之事,所以借机擅自篡改了月例条子,又故意少交了几个人的给您,这样就能把他们这些人的月例扣下来装进自己的腰包。哼,真是个刁奴!幸好三妹妹你聪颖过人发现了他的阴谋诡计,不然二婶就要蒙冤受屈了!” 苏皓月听完苏若云的话,都忍不住要给她鼓掌了,苏若云的反应之快,心肠之黑,将责任推的之干净,连她都不得不佩服。 二夫人泪眼婆娑地向老夫人哭诉:“母亲,我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刘总管,竟要受他如此陷害。” 老夫人也知道这件事确实错怪了周兰湘,于是安慰了一句:“此事与你无关,你且放宽心。这个奴才欺上罔下,我定要重重责罚他!” “大娘,皓月还有一事不明。”苏皓月意味深长地笑道:“您以前管事,刘总管给您的都是整院的月例条子。怎么刚才母亲提到这个月的条子足有百来张,您都不觉得奇怪呢?” 老夫人一下就愣住了,确实,刚才苏皓月在询问她娘亲周兰湘是否有给那些奴才签发月例条子时,周兰湘还说因为条子太多,实在记不起来了。可当时孙秋莲坐在一旁喝茶,神色寻常,并没有说话。倒像是早就知道这个月的条子会更改规格一般。 大夫人大惊失色,赶忙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和刘启东串通一气陷害弟妹吗?!” 苏若云微微一笑:“三妹妹你误会了,今早我同母亲说了二妹被祖母责罚,现在还下不了床呢,母亲心念二妹,恐怕刚才并未注意你们所说的话,这才没有开口。” 苏皓月也没有反驳:“原来是这样,是我多心了,望大娘不要见怪。” 大夫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祖母,我觉得这个刘启东很有问题。他这次敢设计陷害母亲,不知道以前还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我认为最好能将账目重新彻查一下,这样也好放心。”苏皓月在老夫人耳边轻轻说道。 老夫人想了一会,点点头:“你说的有理。那便让这个叫向青的去查一查吧!” 向青躬身道:“是。” 大夫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手心的汗沾湿了帕子。苏若云倒是依然很沉得住气,苏皓月你要查账便去查吧!你以为苏府的账目光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