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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去了。

    伏盛远远送走了车贤,回头扬手一挥叫几个本村的男人将高氏捉了,过去冷冷盯住阴鸷了目光寒声道:“我才跟里正大人说咱们这里只有良民没有刁民,你这个贱妇就给我闹得好大一场。”

    言罢吩咐了高山道:“去,开祠堂,上家法。”

    伏铜凑了过来不住揖首道:“族长大人,她是个猪油蒙了心的混货,您又何必如此大劝干戈?”

    伏盛不理伏铜,径自往祠堂走去。经过晚晴家门口时,见晚晴抱着孩子也在门上站着,他忽而走过来问道:“你说要不要发落高氏?”

    晚晴背上恶寒,万悔自己不该在此看热闹,退了两步道:“奴家不懂这些。”

    “你若不愿意,我就放过她!”伏盛仍旧盯着晚晴。

    她若开口求情,就又欠伏盛一个人情了。所以只假作自己是根木头,并不言语。

    伏盛一笑:“孩子心气。”

    晚晴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含着调戏的言语,又是脸红又是臊,心中更有股说不出来的耻辱感,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抱了孩子回身进门,关门下了闩,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听着。

    第三十四章 正巧

    上家法是件热闹事情,一村的人都聚在一处看热闹。也不知高氏是叫他们脱了裤子打板子,还是抽沾了水的藤条,她的嚎叫一声高比一声。铎儿都不顽了,倚在晚晴身上问道:“娘,族长老爷在打大婶婶吗?”

    晚晴道:“没有的事情,他们闹着顽的。”

    等到傍晚外面闹消停了,人都走完了。晚晴才自缸里剜了一海碗肉出来,捧了自伏铜家后院溜进去看高氏。厚子与换儿两个在院子里蹲着,见晚晴进来,起身叫了声:“四婶。”

    晚晴端了碗进屋子,就见高氏伏趴在炕上哀声叹气,伏铜亦坐在她身边哀声叹气。

    她将肉递给了伏铜,问高氏道:“打了多少板子?”

    高氏见伏铜出了门,自己掀了被子道:“你自己看。”

    晚晴捂着嘴一路看下去,就见高氏自腰到屁股到大腿上皆是一寸厚的紫印,有些地方破了皮丝丝渗着血。高氏冷哼道:“三十板子。还是厚子爹求了情,胜子下棍子轻些,不然照着族长的意思,只怕是要打瘫了我。”

    晚晴替高氏遮上被子道:“嫂子性子也太爆了些,最后还是要落个自己吃亏。”

    高氏拍了炕鼻涕眼泪齐流了哭道:“凭什么,一样多的地,马氏就只需纳十五石粮,我却要纳三十五石粮。就凭她和伏盛那老东西睡过?她的x就那么值钱?”

    伏铜在外高声道:“你小声些。我看就该叫人打烂你的嘴,叫你少给我惹些祸。”

    高氏扬了脖子道:“难道我说错了?天下那里有公理,公理在那里?他们本就是一起子的祸害,狼狈为奸的瞎货。我这一年吃什么,喝什么……”

    晚晴正皱眉坐着,高氏忽而一把拉住了她手低声道:“我昨天听到个不好的风闻,说你家青山真考上状元要休你,你找高山兄弟问一问,看有没有这事。”

    晚晴听了后背发凉,跳了起来道:“怕不可能。”

    虽这样说着,她自己心里也发起虚来,别了高氏出来,见铎儿在门外等着,一把捞抱了冲到高山家,进门也不问娄氏就往厅房里冲。娄氏一路呼喊站要拉晚晴,晚晴狠命挣开掀了帘子,就见厅房里高山与伏盛两个对坐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她有些怔住,又不好往外退,鼓足了勇气问高山道:“二哥,我听闻人传言说我家青山考中了状元,可有此事?”

    高山看了伏盛一眼,见他微微皱着眉头轻轻摇头,冷声道:“那里的事情,我不知道。”

    伏盛指了张椅子道:“晚晴先坐。我知道你心急,给你好好说一说这件事情。”

    言毕指了高山道:“去把孩子抱出去。”

    晚晴抱紧了铎儿道:“他不惯叫别人抱,奴家抱着就很好,族长大人就话尽管说。”

    高山见伏盛仍冷冷盯着自己,一把夺过了铎儿道:“去外间和你姐姐们顽去。”

    伏盛看着高山出了门,才道:“今年春闱改了秋闱,只怕过几日就是考期,是个什么结果,顶多半月也就有音讯了。八月十五前后,他的准信就能来,到时候只要信来,我就赶去告诉你,如何?”

    晚晴心思繁乱,到底辩不清伏盛这话的真假,但是看他说的十分诚恳,只得点头道:“如此就多谢族长大人。”

    从次日起洗晒粮食,淘净晒干之后装粮入石,就要去车家集纳税粮了。

    晚晴足足装了八石粮,等春山赶了大车来,自己背着往车上装。她家的石皆是伏泰印生前编的,与春山家的长的不太一样,很好区辩。高氏被打伤了还爬不起来,娄氏却是好的。她过来指着数了许久,才高声道:“晚晴家竟然只有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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