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怀疑是诸葛恪所为。他既然做了必有所图,若一开始不说是想咱们先受一阵苦,现在几个月过去,他怎么也该开口了,等会儿见过殿下咱们再想办法走出困境。如今在倭国这个地方共同受难,咱们更好摒弃前嫌一齐助殿下突出重围,你们二人切勿再如此争吵。” 显然年长文人比较有威望,方才吵架的二人都没反驳他的话。三人排泄过多都累了,不一会儿室内就想起轻微的呼噜声。 李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之后示意内侍悄悄扶他回去,“待会儿他们过来就说我已经休息,若诸葛恪拜访可以让他直接进来。” 自那日诸葛恪‘露出真面目’以来,接连数日都在午餐或晚餐后来找李恪聊天。一天接着一天,李恪越发感觉这个人不正常,他一直不动声色忍着,想观察看看诸葛恪到底是真有病还是装相。 方才站在门外听三人对话,李恪觉得特别落寞。忠心的手下跟着他受罪,他堂堂王爷竟如此受制于人。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今日豁出去再试探一下诸葛恪,之后赶紧跟手下商量对策。 午餐后,诸葛恪来到李恪房门外,“殿下,微臣能进去吗?” “进来吧。”看到诸葛恪居然带‘工具’来了,李恪心脏跳得很厉害,“你拿的什么东西?” 本来已经习惯等诸葛恪到来就离开的内侍立刻停住步子,一副只要诸葛恪有异动便随时护主的样子。 诸葛恪很自然地回答:“此地用具简陋,我给殿下带来几把梳子。”说完打开手中的小木盒,目送松口气的内侍离开,诸葛恪将木盒放到榻上,“记得大师兄说皇子中属吴王头发最好,又黑又密,他小时候经常帮你梳头。大师兄那么看重你的头发,我怎么能怠慢,便是卧床也不能让吴王仪容有损。” 见诸葛恪将木盒中精致的梳子拿出来把玩,李恪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猛瞅,总觉得事情不会似表面这么简单。李恪还是很有小动物的危机意识,他转移话题道:“多谢郎君关心,我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可又放不下此地任务不想回长安,郎君有什么建议?”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抬头见诸葛恪把玩梳子时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李恪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直接抛出最为试探的话。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殿下的病有点奇特,索性又不要人命,若殿下不想离开倭国,只能留下慢慢医治了。我知道殿下担心圣上派遣的任务,您无需挂怀,租界区的事务我会处理好,若不放心可以吩咐手下每日来给你讲讲俗物。 其实呀,依我看殿下不离开倭国算对了!”诸葛恪边说着话边伸出手臂挪动李恪,原本李恪是从榻上起来倚靠着背后墙壁,被诸葛恪略向前移动,而空出的位置则被放入一个羽绒软垫。垫子是前两日诸葛恪让人给送来的,李恪很谨慎不敢用他给的东西。 在诸葛恪到倭国的时候,李恪原本准备与其交好的。由于大家戒备李世民,故此那趟的来人中无人给李恪带消息。然而听着圣旨,李恪多少能猜测到长安局势。他想着两个人名字中都带恪算是缘分吧,结果对方起初笑眯眯,后来竟开始渐渐表露出本色。 尤其什么‘恪’字,诸葛恪总说可不能让殿下继位之类的话,李恪现在回忆起来恨不得抽自己嘴巴。这要是在长安,搁诸葛恪成日这么说,没两天就会被有心人传扬成他要谋夺太子之位。 但是但是但是,瞧瞧方才诸葛恪说得什么话,他说:殿下不离开倭国算对了! 李恪强忍住激动心情,微微勾起唇角问道:“诸葛郎君可是真心话?你真的觉着我不该离开倭国?” “嗯。”诸葛恪轻嗯一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拉过李恪一缕头发,一只手来回卷绕着头发,另一只手从木盒中拿过最小的一个梳子,“殿下的头发真滑,越是好头发越要保护。梳头也得有讲究,先拿小梳子将发梢梳开。”说完,十分仔细地一下一下给李恪梳着头发,梳完一缕再换下一缕,丝毫未见不耐烦之色。 李恪懵了,他僵硬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透过纸窗有细微暖阳照进室内,诸葛恪看着李恪头发的眼神温柔得能让人融化,两人就这样无声地沐浴着同一片阳光。明明该是温馨的画面,却因为两者同为郎君,两人微妙的表情有些诡异。 诸葛恪梳了半个时辰,将小梳子放下,他又拿起一种李恪未见过的梳子,“这叫野猪鬃梳,最舒适不刺激。”说完伸出左手臂揽住李恪的肩膀将他轻轻带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拿着梳子帮他梳着左耳边的头发,诸葛恪看着发丝的眼神愈发温柔,似想到什么好事一般唇角自然上翘。他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中,仿佛这么暧昧的动作真的只是单纯为了梳头。 越是这样,李恪越觉得诸葛恪疯了。他现在身体无力不敢动,不敢刺激诸葛恪,就怕突然打断他的动作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李恪在考虑,诸葛恪也许是断袖,一个脑子有病的断袖。问题是,他是相中自己还是相中大哥,或者单纯对被大哥夸赞过的头发爱不释手。 李恪快被逼成神经病了,由于诸葛恪动作认真且慢,他脑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