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螺的尸体被她烧成了灰,装进了一个小布袋子里。 师雁回到了胭脂台。她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虽然做的普普通通,并不起眼,但也有几个相熟的人,花了点魔石,她很快就打听清楚了红螺的死是怎么回事。 前天晚上,胭脂台来了不少冬城的魔将和底下的修士,红螺就是死在了一对双生兄弟手里,不知道为什么死的。其实哪有什么为什么,魔域不就是这样,人家修为比你更高,能力比你更强,看你不顺眼了,你就要死了。 师雁搞清楚了名字长相,离开了胭脂台,她还没忘记跟胭脂台的一个管事辞职。 鹤仙城就这么依附了冬城,一群过来搞事情的魔将魔修们都老大不爽,觉得没能过瘾,所以说魔域这个地方水土养出来的人,大多都这么燥。他们留下一部分在这里处理其他事情,另一部分则带着消息和多余的人准备启程回冬城去了。 支浑疾和支浑疫兄弟二人就是启程回冬城复命的,他们二人修为俱在化神期,虽说还未当上魔将,也是有些名号的,支浑氏在魔域是个响亮的姓氏,这两兄弟能效命冬城一位大魔将麾下,也托了这姓氏的光。 这兄弟二人生的虎背熊腰,乃是魔修里修魔体一道的路子,他们如今寻常模样就已经足够高大,但一旦变成魔体,便如同巨人一般,刀枪不入,力量惊人,防御惊人。 二人在队伍中后段,前面是魔将们的坐骑,后方是普通的魔修,这二人高谈阔论,离了鹤仙城后,就指着那倒塌的城墙大声嘲笑鹤仙城无用,语气非常之嚣张。 师雁混迹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魔修队伍里,黑布裹着身体,听着他们大声谈笑。 他们说了很多,还说起了在鹤仙城里睡的姑娘,不够带劲,所以兴致上来杀了几个。 大概红螺就是那几个其中一个吧。 师雁不声不响,随着他们离开了鹤仙城。他们这一路不休息,直到过了两三日,才停下来暂时休整,众人放松下来找个地方吃喝。 黄昏时刻,一切都晦暗不明。魔域的山水总是不鲜艳明媚,好像叠加着一层什么其他的颜色,树木不绿,群花不艳,只有晚霞,红的尤其好看。还有人的血也是,新鲜流出来的血格外鲜艳,色泽也正。 师雁擦了下自己手上的血,站起身来。她的脚下躺着两具尸体,支浑疾和支浑疫兄弟倒在那,脑袋都没了,脖子上一圈还在淙淙流血,打湿了周围好大一片黄色的土壤。 这两日的观察和跟踪,还有方才突然爆发的杀人过程让师雁有点累,她擦着手离开案发现场,脑子里回放着刚才的一切。 这两位对自己太自信了,一位不记得名字的伟人曾说过,过度的自信使人灭亡,所以他们连自己的魔体都没来得及使出来就死翘了。 可能是被她突然逆转灵力,用出的修仙人士术法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总之这一场还算顺利。 师雁早就发现,自己和其他魔域魔修不同,她不仅能逆流灵力变成魔修,还能倒过来,使用外界修仙人士用的灵力。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当初自己闷头研究了很久,总算能两种都用的不错,而且她对修仙术法还要熟悉一些,能下意识使用出不少的术法。 在魔域这个世界里,师雁杀过不少人,她是不喜欢杀人的,可总有些时候不得不去做,因为身边没有人真心对待她,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为了能舒适一点地生活,只能靠自己。 可是每次杀完人,她还是不太好受。她不动声色回到那些魔修队伍里,一时想着什么时候寻机脱离队伍回鹤仙城去,一时想着回去后肯定要被老爹骂的。这时候她那个杀人后遗症又犯了,坐在那不太想思考。 她下意识擦着自己的手指,垂着眼莫名想起了当初第一次杀人的情形。那时候她遇到了个色狼,魔域的变态色狼可不是在地铁公交上摸摸人家屁股那种,是会当街强暴顺便取人性命的。所以她把那个凑过来的家伙捏碎了脑壳。 说实话她现在还想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