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不可能在您眼皮底子下面动手脚,您觉得呢?” 向晚躺在床上,看似缓和,但全身每个细胞都绷得紧紧的,神经高度紧张。 “我有让你说话?!”贺老爷子冷眼剜着贺寒川。 “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贺寒川说道:“清然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况且有电器市场这块大蛋糕在面前摆着,她不可能让我跟向晚在一起,所以才想在孩子上面……” 贺老爷子厉声打断了他,“闭嘴!!!” 贺寒川垂下眸子,不再出声。 “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觉得我快要死了,所以都敢跟我顶嘴,爬到我头上拉屎了?!”贺老爷子面色铁青。 贺寒川低着头,“不敢。” “不敢?”贺老爷子目光从他身上挪到了向晚身上,冷声道:“你为了个黄毛丫头都敢拿刀威胁我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贺寒川不疾不徐道:“当时也是情非得已,我怕您知道您害得向晚流产后会难过,又来不及解释,才被迫那么做。” “呵!”贺老爷子冷笑一声,然后捂着嘴咳嗽一声。 见此,南哥立刻拿出一张手帕,递给他。他接过手帕,用手掩着擦了擦唇角,然后面色略显苍白地紧紧攥着手帕。 贺老爷子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贺寒川的手机刚好响起,是公司打来的电话。 “抱歉,接个电话,公司的。”贺寒川简明扼要说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贺老爷子眉头紧蹙,坐到了一旁椅子上,南哥立刻走过去,用纸杯给他倒了杯水。 “嗯,我知道了,马上回去。”贺寒川挂了电话,唇角带笑地跟贺老爷子说道:“警察那边已经检查完了,说我没有问题。” 贺老爷子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震惊,随即一片乌云密布。 “我现在要去公司继续交接工作,向晚这边就麻烦您了。”贺寒川说道:“清然也在医院,要是向晚一不小心流产的话,我们还年轻,完全可以再怀一个,可您不一定等得起。” 贺老爷子怒斥道:“你威胁我?!” “实话实说。”贺寒川走到床边,在向晚额头上吻了一下,声音柔和,“乖,我先回公司处理点事情,晚上再来医院陪你。” 向晚被这声乖还有他眼里的宠溺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面色不大自然地应了一声。 “要是遇到什么危险,就跟爷爷说,你知道他病房在哪儿。”贺寒川拉着她的手又叮嘱了一句,然后站起身往外走。 贺老爷子阴沉着脸,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扭头往门口走。 南哥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的时候,贺老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吩咐南哥,“你留下来,要是再有什么人骚扰向晚,不用废话,直接把他们扔出去。” “那您那?”南哥迟疑道。 贺老爷子说了声不用管他,然后大步出了门,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病房里瞬间剩下向晚跟南哥两个人。 南哥奉贺老爷子命送向晚去监狱,而她则为了逃出去,将耳钉插进了他太阳穴中。 两个发生过矛盾的人如今共处一室,照理来说该有些尴尬,但是南哥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向晚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两人全都把对方当成透明人,倒也没有太尴尬。 期间,南哥手机震动了一下,然后跟她说道:“三少让我跟您说,江少今天已经跟宋家解除婚约了,还在媒体上发布了将近三千字的道歉信。” “你帮他传消息,不怕贺老爷子觉得你叛变吗?”向晚转头看着他。 南哥瞥她一眼,没搭理她,继续低头玩手机。 向晚也不觉得尴尬,神色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江戚峰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