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瞧见北行吃醋的模样,你不觉得北行这成天一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模样,若是吃起醋来,还多了几分烟火味吗?” 萧阮若有所思地问:“那祖母的意思是……” 老王妃正色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张弛才能有道、曲径方可通幽,不应该一马平川、一览无遗,阮儿,你不用处处以贤妻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北行喜欢的是你,而不是靖安王妃,以你的聪慧,应该明白这一点。” 回房的路上,萧阮一路想着老王妃的话。 初嫁给蔺北行时,她一直觉得要努力做好一个靖安王妃,上不辜负启元帝对她的厚望,下不辜负蔺北行对她的情意,努力调停西南和朝廷之间的关系,和蔺北行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然而在两个人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却渐渐感受到了夫妻之间并不是只有女则上所写的相夫教子、持家有方、大度宽容……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在蔺北行的娇宠下,她越来越不忌讳她的喜笑怒嗔,几乎变成了从前在闺阁中的模样。 就好比今晚这件事情,她若是以王妃之道来处理,必定是要在府里耐心等候,等蔺北行回来了再好好和他解释;而现在,她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委屈,追去三林酒楼,使了小性子发了脾气。 最玄妙的是,蔺北行看起来还很高兴,老王妃也没有生气。 她把老王妃的话放在心头来回体会了片刻,好像又明白了一些,却又觉得好像还有一层纱帐遮着她的眼睛,没能领悟到其中的真谛。 回到房里,禾蕙她们已经备好了浴桶,等着伺候她更衣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王爷呢?” “王爷已经洗漱完毕,闲着没事便去书房了。” “哦。” 她应了一声,把身子沉入了水中,慢慢地擦洗起身子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往常蔺北行不在她也是这样洗澡,只是今日却觉得这屋子空旷了一些,若是那个霸道的身影在,只怕又要挤到浴桶边上和她嬉闹呢。 洗得差不多了,她刚刚从浴桶里出来,“吱呀”一声,门推开了,蔺北行走了进来。 “阮妹妹?”他叫了一声。 萧阮慌忙把身子裹进了禾蕙展开的中衣中。 蔺北行探头进来,一看她披好了衣裳,颇有几分遗憾:“我算错时间了,以为你还要在祖母房里呆一会儿呢。” “别闹了。”萧阮嗔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闹你了。”蔺北行听话地后退了两步,转头去床上了。今日他犯了错,要乖乖地听话一些,可不能再把萧阮惹恼了。 萧阮松了一口气,接过禾蕙递过来的香脂在脸上抹了起来,不知道怎的,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被遗漏了。 慢慢地把今天做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她猛地站了起来:“哎!蔺大哥,你等一下!” 把香脂一丢,她急急地跑到了床边,却已经晚了。蔺北行神情古怪地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绣了一大半的锦帕绣绷。 锦帕是厚重的湖绸,象牙白的底色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这鸳鸯略胖了些,栖息的荷叶绣错了颜色,绿的绣成了花苞的粉色。 “这是什么?谁绣的?”蔺北行狐疑地问。 “这……这是我练手的……不许看。”萧阮的脸涨得通红,劈手想去夺过来。 蔺北行轻而易举地一侧身,避了开去,萧阮一个收势不及,倒在了床上。 还没等她起来,身上一沉,蔺北行压了上来,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她:“是送给我的吗?” 萧阮支吾了两声,终于承认:“是,想给你做个荷包,可我的绣活不太好,想先练练,等绣好了年三十再给你的,可是刚才一着急,忘了收了……” 呆滞了两秒,一阵狂喜猝然涌上心头,蔺北行想要仰天大笑。 慕呈青诗词歌赋写得好有什么用?周卫旻贵为皇子人小鬼大又有什么用?他们有萧阮亲手做的荷包吗?这一针一线的,密密麻麻,绣的不是鸳鸯,也不是荷叶,而是萧阮的心意啊。 夜长梦多,还是先把这份心意拿到手再说。 “这不是绣得挺好的吗?”蔺北行迫不及待地道,“就用这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