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博俨然未能悟透“冷静”的涵义,尽管话底的气焰比方才平息不少,但声线仍旧不可控地紊乱。以往他的嗓音很具减龄感和少年气,眼下却十分粗嘎、硬质。 “小迦,还在外面走路吗?” “在室内了。”梁迦蹿进卧室,后背抵着门板阖紧,强自镇定道。 “那就好……”他换口气,“我先跟你说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她做了个干涩的吞咽动作,不知摇头给谁看,“没事。” “我想……可能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其实我并非在怪罪你……我知道,你的性格就是那样的,对你动心也有很大一部分是被你的性格吸引。我只是希望在这段感情……或者说是我自以为的感情里,你能学着与我沟通。” “明白,我会的。” 这四平八稳的回复还是触了林靖博绷紧的弦,“你真的明白?” 梁迦不言声,他急喘着逼问:“你真喜欢我吗?” “可能我太偏执了,但真的想要你一个答案。我刚刚想了一下,觉得真荒唐啊,我们认识不过一个月就在一起了,我他妈还无可救药地喜欢你。不顾家庭间的悬殊就想跟你在一起……对,家庭间的悬殊,你懂吗?在恋爱这件事上,我妈给我灌输的教育理念就是,一定要找门当户对的。可我遇见你,这些成见都已经抛开了!我很努力地从着心,在向你迈步……而你呢?” 梁迦阖阖眼,后脑往门板上磕了磕。 她答:“要不我们先分开吧……” 语音将落在地上,被对方猛力捞回去,“我不同意!” 半晌,林靖博调匀了声息,略带央求的口吻道:“别提分手,先别提行吗?” 梁迦于襟口安置的手揪紧,又松开。 “你要冷静期,我给你……我们先各自冷静一下,好吧?”他开始妥协,“但千万千万……别把分手当第一选择。” “……行吗?”久不闻声,林靖博惴惴地追问。 “……”梁迦试图出声却徒劳,清了清嗓子才答,“好。”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戛止,雨声再度漫开在整间卧室。 指针于钟盘上游弋,梁迦直将沉寂的手机握到发烫,才掉过身来开门。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门外梁池的眼睛遇到她的目光,似两列相向的火车于铁轨上冲撞毁灭。然后他蓦地捞抱起她,破开小房间的门将人掷上床,旋即欺了上去。 两人都没说话,梁迦处在某种边缘化的状态,半挣扎半接纳地目视梁池扯掉她的衣服,再一把拽脱自己的蓝色衬衫。他用胸肌去压覆她的软桃,双唇衔住她的嘴,教她学会在他的口中渡换呼吸。 雨声又被格挡在玻璃外,仿佛豢养在鱼缸中的鱼,奋力冲撞着空间里浮荡的压抑。 梁迦攥紧了床单,未候到他照例温款的前戏,出神间下体已然由他充盈。 梁池狂癫地顶弄着,扽起她的双腿盘卧在腰际,清亮的拍打声渐次掺进液体的咕哝。他低头去看她,看他的幺儿满脸酽红。理智分崩离析的边界,那两晕红也浸渍进他的眼眶。 本能的眼泪糊满了双眸,梁迦哭着求他“慢一点”,反倒激起他更深的作恶欲。 雨不知何时歇止的。 梁池于发泄的当口,居然抵得更死。他附耳哄弄她,“我想射进去,幺儿。” 那半哑的嗓音拨得她耳珠一颤。 全无意识间,梁迦咬他越发的紧,点了点头,随即埋到他肩头把眼泪抹上去。她听见他爆发时的沉闷吼音,失真极了,原以为只可以在午夜梦回追想。 一切既定,两人合抱在一起,相绞的部位也未立即分开。稍稍动弹一下,那里便会有涓流淌出来,顺腿根流到床单上——相融的,不分你我的涓流。 对于这遭类似流途的释放,他们都没有任何言语。比如梁迦必须要吃事后药,比如他们还是愧对了她口中的“他和她”,又比如…… 梁池的此次任务,究竟意味着什么。 约歇憩了几分钟,梁池起身把梁迦横抱起来,进浴室开了喷头为她冲洗肤上的雨渍,到她腿间的缝隙去舐舔下淌的遗液。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