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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见的一点:席向晚是要坑樊子期一把。

    这事情到现在还没人做成功过,但樊承洲绝对是喜闻乐见高举双手双脚支持席向晚这么做的。席向晚有什么好害他?要是想害他,早就在上一次见面时就出手了,又或者,席向晚只要将她知道的许多事情暗地里告诉樊子期,他樊承洲立刻就会被樊子期弄死。

    樊承洲一点也不担心席向晚是要暗算自己,有觉悟地担当起了一颗棋子的职责,早起洗漱过换了一身新作的衣服,急匆匆地从晋江楼里头离开往外走去。

    门口管事见他这么早起来,不由得行礼笑道,“二公子今日出门忒早,不到日上三竿了?”

    樊承洲摆摆手,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地走了两步,正要上马,突地又回头问道,“我今日看起来如何?够不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管事愕然点头,“二公子丰神俊秀。”

    樊承洲松了口气,翻身上马,握住缰绳一夹马腹,便驱着马儿往四平巷的方向去了。

    而晋江楼里,几乎是同时,樊子期也收到了樊承洲已经迫不及待出门的消息,就连在门口的对话也一字不差地传了回来。

    汇报完对话的下属有些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樊子期的回复。

    “看来或许还真是甄珍。”樊子期摩挲着手中的笔杆思索了会儿,忽而将其搁到笔格上笑道,“这重逢的场景一定好看,我们就跟在承洲后头过去吧。远远的,别让他发觉了。”

    “是。”

    这头樊承洲和樊子期前后脚地出发前往四平巷,樊子期坐在一辆看起来和别的贵公子没什么不同的马车,听着属下时不时就从外头传进来的汇报声,从中推断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叫念好的女人和甄珍诸多相似,却正好被席向晚带走,这其中有两种可能性。

    一,席向晚救错了人,甄珍也没有明说,将计就计接着席向晚的帮助脱离苦海;二,席向晚知道甄珍的真实身份,并且编造了借口将她救走。

    第二种的可能太小了,樊子期对自己和汴京城中众多势力的差距心知肚明,都察院和他自己都没又发现的事情,席向晚除非是梦中得了仙人相告才能知道甄珍没死,并且化名念好躲在醉韵楼里。

    因此,樊子期顺着第一种可能顺理成章地向下推论。

    席向晚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救错了人,但甄珍的性格樊子期知道,是个正直高洁的姑娘,必不会白白受人恩惠,她必然会将自己的身份坦率相告,那么这样一来,席向晚想办法去通知樊承洲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甄珍自然知道想杀自己的人是谁,这正好能解释席向晚去晋江楼时要求见的不是他而是樊承洲的理由。

    而这正好也印证了昨日席向晚走后樊承洲看他时那古怪的眼神和言行举止——樊承洲从席向晚口中听说了转述,担心他就是杀害甄珍的凶手,敢怒而不敢言。

    而席向晚和樊承洲约定去见念好的日子,一定就是今天。

    也就是说,他上次其实没找错地方,甄珍就是藏身于四平巷中。

    只是那日碰见了似乎最近和四皇子关系十分密切的席元清,樊子期不愿打草惊蛇,才打道回府,不想后来就有了这一出。

    他想完了这些之后,才轻轻出了口气,竟觉得有些轻松。

    希望如此。

    如此这般,等他快刀斩乱麻地将事情处理完,席向晚那头,也能用她被蒙骗的借口敷衍过去,不会将自己因一时嫉恨做过的蠢事暴露在她的面前。

    更不必……亲手杀了她。

    樊承洲虽然察觉不到,但也猜得到樊子期一定派人跟在自己身后,并且这次比往日里更为谨慎,离得更远。

    席向晚设下的局,一定是对樊子期极为重要,他才会这么上心和紧张。

    樊承洲勒住马,在四平巷的南边停了下来,翻身下马,拽着缰绳往前缓缓走去,寻找着席向晚那日告诉他的院子。

    席向晚最好成功,能让樊子期狠狠地栽个跟头,死不了,但好歹能想起来就爽上一阵子。樊承洲边走边想道。

    四平巷里的院落几乎密密麻麻地完全并在一起,难找得很,樊承洲走了许久才找到席向晚说的院子,反复确认了几个特征后,他才清清嗓子,按照席向晚所说的那样犹豫地敲响了门。

    院子里头静悄悄的,似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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