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易启岳的目光,而后选择了视若无睹。 等席青容被下人们扶着站稳了之后,她终于整理完了思绪,娇娇弱弱地朝国公夫人行了个礼,“见过夫人,我是席府四房的姑娘,方才实在不是我来赏花诗会的本意……让您见笑了。” 国公夫人摆了摆手,她仍然站在门外,没有踏足厢房之内,“身子还爽利吗?” “小女无事。”席青容的声音虚弱得好像风一吹就散了,她面色苍白地抬脸笑道,“此事的来龙去脉若是不弄个清楚,我也……没脸回家见父亲母亲了。” 席青容一反应过来,就知道自己方才惊慌之下若口而出的话失了方寸,那样浅薄的指控肯定是证明不了席向晚害她的。 还需……步步为营。 “三妹妹别怕,国公夫人一定会替你做主的。”席卿姿连忙在旁说道,“都怪我,方才以为在这里出事的人是晚姐姐,火急火燎地喊了大家一起来找人,没想到……” 镇国公夫人将视线投向了席向晚,见她神情不骄不躁,顿了顿才开口道,“席大姑娘,你当时正在附近,可见到什么其他人经过?” “是一个国公府丫鬟模样的人将我从花园带到了此处后便离开,若再见到此人,我还能认得出她来。”席向晚不慌不忙道,“这期间,我只见过那丫鬟,既没见到其他可疑之人,也没有见到随我而来的三妹妹,想来是走岔了。” 席青容轻咬苍白的嘴唇,“我是追着你的背影而来,姐姐怎会没有见到我?” “妹妹没喊我,也未主动提出与我同行,我怎么会见到你?”席向晚讶然,“若是有人作伴,我也能心安些,不至于等不到人便忐忑得自己出去寻人了。” “姐姐去了什么地方?”席卿姿抓准时间插话道,“为什么我们都从花园到了此处,晚姐姐才姗姗来迟?” 席向晚望了一眼席卿姿,似笑非笑。 席青容以为是被她暗算也就罢了,两人固有旧怨;可席卿姿这个罪魁祸首,也想这么顺水推舟地在计划失败之后将脏水泼到她头上来? 包氏的亏她席向晚都不吃,席卿姿还是太嫩了些。 席向晚既然敢随着那丫鬟离开,又敢悠然回到偏院,自然是有恃无恐,不怕被人指着鼻子栽赃诬陷。 “我方才从这院门口出去……”席向晚开口正说到一半,关键之处还没有出口,院门口就遥遥传来个少年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她刚从这院门口出去,我就跟在她后面了。”那少年扬声道,“我见她没头没脑地走了一段,把自己给走丢了,才出声和她搭话,将她原路带了回来。这够不够当证据?” 席卿姿愕然回头,见到樊承洲在偏院门口站着,顿时想起刚才席向晚回来时,樊承洲确实就跟在她身边。 嫉妒像是蛇虫般地啃咬着席卿姿的心脏。不仅樊大公子频频向席向晚示好,就连樊二公子都对她另眼相看? 凭什么? 就凭她比别人多了三分姿色吗? 就凭她才是席府的正经嫡女吗? 等到祖父将爵位给了父亲,席府的三房就成了席府的正经嫡系,大房一系还有什么可倚靠的? 想到镇国公夫人还在身边,席卿姿将脸深深地埋了下去,不想再一次进入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再感受一次那种被人直视灵魂的窘迫。 席向晚一回首见到插话替她解围的居然是樊承洲,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 樊承洲不是已经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吗?他现在所处的情境和四皇子差不多,正是在樊子期面前韬光养晦的时候,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和她搭话的。 明明知道樊子期这时候一心想要将她娶走的…… 席向晚在心底叹了口气,开口唤道,“樊二公子。” 樊承洲不得劲地啧了一声,他朝国公夫人行了一礼,复又问道,“国公夫人,我说的话,可能为席大姑娘作证?” “自然算数的。”国公夫人微微颔首,“樊二公子为何又离开花园呢?” 樊承洲表情突然一僵,他伸手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我大哥中意的姑娘,我跟着替他看看。”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耳尖却微微发红,看起来好似有些窘迫似的。 国公夫人了然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