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伤在腺体上,已经检测不到海域内生命活动。 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陆凛已成惊弓之鸟,摸起控制台上的枪,反手朝言逸扣了扳机。 言逸倏然抬起长刀,迎面的弹头被劈成两半落在脚下。 陆凛愣了很久,猩红的眼睛打量着他,逐渐从惊慌变成了贪婪:“你分化了?好像比我见过的a3都要 强。比晚晚还……” 言逸抬起左手提着的培养罩,里面变色龙a3的腺体褪去了血色不再跳动,安详宁静地躺在培养液中。 陆凛一眼看见他背着的那把枪,目光在言逸手中和背后游移不定,不知是谁兜头浇下一盆夹着冰块的水,让他冷得有些僵硬。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管陆上锦的干细胞,扶着绞扭抽痛的心脏吃了两片药,随后扶着控制台勉强站稳,齿缝里挤出悲哀的笑声。 “狙击术还是我手把手教给他的,我对他寄予厚望,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分化到m2就止步不前。我就知道,我曾经是a3,小锦不会差的,你想知道我小孙子的分化潜力吗。” “他和你不一样。”言逸冷冷望着他,不理解这种虚妄固执的执念能有什么用,自己的孩子也不必去承受这种畸形的寄托。 衣衫不整狼狈凌乱的alpha从言逸手里夺过已经停止跳动的叶晚的腺体,脸颊贴在被打裂的玻璃罩上,痴痴地盯着地面,喃喃念叨我们的小锦是最有出息的。 言逸不想再争辩一个没有结果的话题,让几个omega进来把人带走。 陆凛被太平洋总部基地监狱接收为重刑犯,等待国际法庭裁决,取证花费的时间更加漫长,言逸无意再操心这些琐事,一个人带着孩子回了家。 家中庭院里的树叶红透了,在树下积攒了一层厚软的落红,新雇的保姆正躬身扫落叶,言逸一个人照顾宝宝实在分身乏术,其实并不习惯有陌生人在家里来来去去。 前些天毕锐竞打电话过来说起派人去打捞的结果,支吾了一会儿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言逸早已知道这个结果,淡淡地道了谢。 这个家里沾有陆上锦气味的东西就一天天的少了。书房上了锁,钥匙忘记压在了哪个抽屉的最底下。 谈梦他们偶尔过来看他,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言逸不愿听的那个人,抱着陆言逗弄的时候也只叫他乳名球球。 小兔宝耳朵上的绒毛长齐了,雪白的小耳朵睡觉的时候还悄悄地抖,或许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alpha爸爸的安抚,刚出生就被混乱的alpha压迫信息素包裹了太久,惊跳反应过于频繁,常常睡着觉突然抽搐痉挛,吓醒自己然后尖叫着大哭。 言逸就从床上爬起来,俯身趴在婴儿床边把双手伸进去,小兔子慌忙抓住了爸爸的手,用力吸吮空气里的安抚信息素。omega爸爸的安抚信息素强大而深沉,有种沉郁的力量抚摸着他让他得到安全感。 小兔子娇气得要命,只要言逸抱,别人一抱就哭得像一个开到最大音量的刺耳小音箱,委委屈屈地抖着小耳朵到处找爸爸。 “爸爸抱呢。”言逸最疼他,抱着小陆言安抚,从卧室转了几圈,醒时的困倦也消失了,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黎明天边泛红的云。 陆言难过地翻身,含着眼泪贴近言逸的心口。言逸低头亲他肉乎乎的小脸和小耳朵,轻哼着曲子哄他入睡。 他抱着小陆言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愣了一会儿神。家里扔了不少东西,显得有些空荡。 电视上播着重复的新闻,pbb新任总指挥顾未在联合会议上发表了维和声明,原本言逸应该代表国际omega反猎杀联盟出席会议,却被他以孩子太小身边离不了人为由推了,让谈梦代自己出席。 微信上收到了几张小夏发来的短视频,视频上的小狮子穿着迷彩作战服,胸前挂着pbb的徽章,歪头笑露出两颗小尖牙,背后是同样新入伍的一群少年精英,跟小夏一块对着镜头叫言哥、前辈。 言逸给小夏的队长打了声招呼,照顾一下这个喜欢惹事爱出风头的小狮子。 夏至这天,钟医生来家里给言逸和小陆言检查身体,笑着埋怨说言逸也不来医院体检,自己只能跑几趟当锻炼身体了。 他无名指上戴了一枚细翡翠环,玻璃种紫罗兰,言逸在杂志的珠宝专题上看见过这枚戒指,前些天刚在香港拍卖会上以八百多万港元成交,被鸿叶夏氏大公子收入囊中。 他低头取听诊器时,露出的后颈腺体上形成了一枚狮王徽记,言逸抱着孩子望着那个标记走神。 钟医生也意识到言逸在看什么,掩着嘴清了清嗓子,自己又没忍住先笑了。 国际omega反猎杀联盟成立之后,许多思想走在人类前沿的alpha和beta科学家参与进钟医生的研究中,鸿叶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