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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钟医生去了个电话,那边似乎挺忙,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电话那头钟医生的嗓子有点哑,断断续续地说,那你,给他,揉,揉揉。

    陆上锦皱眉听着,隐约听见有人催促钟医生说完了赶紧挂。

    夏凭天骚浪的红玫瑰信息素简直要顺着电话冲出来撞陆上锦一脸,他平淡地挂了机当作无事发生,甭管大夏小夏,听见姓夏的声音就恼火。

    言逸咬着嘴唇用脚抵着他不准他靠近,陆上锦却抓着脚腕把人拽进怀里,把小兔子抱到腿上,从背后轻轻地替他揉。

    两个娇小的软胸堪堪能填满alpha的手掌心,陆上锦缓着劲儿揉了揉,言逸就抱着他的胳膊发抖。

    屁股隔着丝绸睡裤蹭着了陆上锦的腿根儿,逐渐就有个什么东西挤到了大腿里。

    陆上锦在他耳边严厉道:“老实点。”

    他尽量严厉,然而发哑发干的嗓子还是暴露了alpha此时的狼狈,他本来就不敢在没得到原谅的时候碰言逸,更别说临近预产期,宝贝疙瘩揣着小宝贝疙瘩,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趁着近来天气晴朗,陆上锦常带着言逸出来散步,去原先住的别墅收拾收拾东西,准备长住在现在的小跃层里,虽然小了些,家的味道却更浓了一点。

    言逸挺着肚子坐在沙发上,自己被勒令不准乱动免得磕碰着,就指挥着陆上锦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封到纸箱里带走。

    陆上锦听他的,从电视橱抽屉里翻出一摞光碟,言逸把他们曾经在电影院看的那一部挑了出来,剩下的让他扔了。

    那张光碟上的电影名字映在陆上锦眼睛里,他心里暖了暖,拿了一张隔尘袋帮他把光碟封起来。

    收拾得差不多了,陆上锦去看了看琴房的那架三角钢琴,是他从陆凛那儿搬出来的时候唯一带走的东西。

    钢琴上落了一层灰,他不碰,也没有人敢来打理这架钢琴,有幸见过这架钢琴的人都知道这是陆上锦的宝物,不准擦,不准碰,更不准弹。

    言逸拿了干抹布过来,顺手把琴盖儿抹了一把,又让陆上锦去柜子里把钢琴清洁剂拿过来,他走了以后这四百多万的琴竟然没人管了。

    第81章

    琴身雕刻的人鱼和海浪是意大利艺术家即兴发挥的杰作,弹奏时丰富的音色空渺清澈,如同海浪冲刷着人鱼美艳的尾鳞。叶晚为了陆上锦的生日提前准备了五年,在琴脚刻上一束相依偎的百合与郁金香作为他们的落款。

    言逸坐在一旁看,静悄悄的不出声,只见陆上锦时隔多年不肯碰它,今天却轻轻抚摸着象牙琴键,偶尔按下去听听音准。

    他只盯着陆上锦的手看,想着初次见时这双手还温润如白玉,后来日渐伤痕累累。

    言逸默数着他手上的疤痕,自信自己知道每一道伤的来历,那道稍深的是在金三角谈军火生意的时候被毒贩头子的匕首砍伤的,那帮人做生意莽撞白拿不成就起了杀心,可惜伤在了陆上锦手上,就被言逸屠了窝。

    也有几道弹片炸伤的痕迹,都是护着言逸得来的。自从被伤了一道深疤,陆上锦就不再在乎自己的手,更在乎言逸水豆腐似的小脸儿,所有炮火硝烟他都拿一双手替他挡着,不高兴地说没有alpha喜欢丑的小兔子。

    有四五处同样有年头的烟疤藏在层层叠叠的伤痕里,这是言逸认不出来历的,他也不去深究原因,因为注定想不出结果。

    这一支曲子也是言逸最爱听的,陆上锦弹到一半,突然按出了杂音,紧接着琴声戛然而止。

    太久没调过音都不准了,言逸站起来想去帮他调,却见陆上锦摆了摆手和他说没事,匆匆进了洗手间。

    陆上锦躲在洗手间里,脸色已经浮上一层病白,细密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艰难地攥了攥右手,手指僵硬发抖。

    他在镜子前褪下衬衣露出右肩,那三道泛黑的深伤又化了脓。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伤势都在恶化,因为用药适宜,恶化的速度缓慢,陆上锦索性装出一副痊愈的模样,让言逸专心照顾自己和宝宝,别操心他家alpha的身子了。

    他也怕言逸会起疑心,能瞒得住言逸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有往自己腺体上想,陆上锦喜欢看见言逸因为这道伤心疼自己,但除此之外他不需要知道更多。

    再挺到宝宝出生就去住院,怎么也不能让言逸怀着宝宝的时候得不到安抚信息素抚慰,那样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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