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璟的细长右手发了一会儿呆。 记忆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记得曾经和他的alpha共进晚餐,印象中他的alpha的手没有这么光滑,手背上布满弹片刮过的伤痕。 他的alpha也没有这么灵巧,剥虾壳时常把自己的手指弄得全是细小伤口,再把剥得细碎的虾肉都放到言逸的碗里。 印象里的那个alpha到底是谁呢。 是邵文璟吗。 好像不是,或许是他曾经在外边包养的某个alpha,他记不起来。 一晃神的工夫,言逸愧疚地感到自己不该在有家庭的时候,脑子里还想着别的alpha。 邵文璟剥完最后一只虾,放到了言逸碗里。 文池诧异地瞪着圆眼睛,哥哥明明总是把留到最后的好吃的给自己的。 后来想想,兔兔应该多吃一点,因为他看起来好难过。 言逸只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去洗了洗手,直接绕回了卧室。 侧躺着蜷缩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 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这里应该也有一个小宝宝的。 去哪儿了? 他迷茫地闭上眼睛,混乱的画面在脑海里搅和得乱七八糟,斑斓的色彩渐渐混合成黑色。 怀里被放了一个暖烘烘的肉球,言逸迟钝地睁开眼睛,发现邵文璟抱着睡着的文池往他怀里塞。 小蜘蛛刚刚洗了澡,小手小脸都热烘烘的,长睫毛乖巧地垂着,嗅到言逸身上的信息素,砸了砸嘴挤过来,小小的一团窝在言逸臂弯里。 邵文璟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摸文池细软的发丝,轻声说:“我父母是被腺体猎人杀死的,那时候文池才一岁半,自从会说话,就一直问我爸爸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没法给他解释,只能说爸爸们变成星星去天上看着文池了,是不是很没创意。”邵文璟笑了笑,温柔和煦,平静地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他是我最重要的亲人。”邵文璟弯起食指碰了碰文池果冻似的小脸,“你救了他,抱歉,我之前真的不知道。” 言逸摇摇头,其实他不记得了。 他把文池揽在臂弯里,释放着柔和的信息素,让柔软脆弱的小omega感觉到安全宁静。 埋在怀里的小脸白嫩漂亮,像个瓷娃娃,omega看起来确实很易碎。 言逸试探地抬起指尖,轻轻摸了摸他柔软的小后背。 美好得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他也有一个孩子,一定是个同样可爱漂亮的小兔宝。所以他要守护脆弱的小o,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言逸疲倦地睡着了,怀里抱着文池。 邵文璟给他们拉上薄被,俯身仔细端详小白兔的睡脸,宁静安详,小心地蜷成一团,把怀里的小蜘蛛圈在臂弯里保护着。 小兔子长相恬淡清俊,看档案上写的是二十七岁,其实看起来还像个少年。 他扶着言逸的额头,在手背上吻了吻。 “……抱歉。” 他轻声带上卧室门,拿了西服和一条深紫色领带,从前在境外时往来还算密切的几个朋友刚好回国,邵文璟在庄园内独立餐厅为他们接风。 路上开车需要二十分钟,他给文池学校的校长去了个电话,问起文池险些遭遇车祸的事,语气不善。 有位朋友随身带了一位糕点师,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