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呢?”阮江西十分不放心,从刚才起就担心宝宝。 “在顾老爷子那呢。”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陆千羊刻意提高了嗓音,“你别担心,顾老爷子身边带了个女人,说是以前的五姨太,长得很标致,又会哄人,阮宝被她逗得正乐。” 阮江西是放心了,有人不放心了。 “我出去一趟。” 宋应容转身就出去了,林灿问:“宋书记怎么了?” 陆千羊摩挲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听说顾老爷子身边那些女人,没一个不打顾律师的主意。” 林灿恍然大悟,哦,狂蜂浪蝶绝不姑息啊。 陆千羊手里的手机响了,是阮江西的电话,宋辞打过来的。 “你家宋大人按捺不住了。”陆千羊笑得贼兮兮的,把手机扔给阮江西,她提着婚纱的裙摆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江西。” “恩。” 宋辞声音低低沉沉的:“我想见你。”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整十二个小时没见到阮江西,宋辞想她想得厉害。 阮江西笑着拒绝:“现在还不能见面。” 宋辞不说话,不开心。 阮江西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宋辞,我很紧张。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捧着全世界,沉甸甸的,想抓紧,又会忐忑不安。” “不用忐忑不安。”她耳边,是宋辞的声音,轻柔却让人安定,缠缠绕绕在耳边,宋辞说,“不需要你抓着全世界,等一下你只要抓着我的手就够了。” 九点,婚礼开始,牵着阮江西走上红毯的人是顾白,他一身白色的西装,走在阮江西身侧。 她挽着他,走过铺满玫瑰的红毯。 “江西。” “嗯?”阮江西仰头看着顾白。 顾白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始终带着笑:“你十八岁成年礼的那天,也是挽着我入场的。” 阮江西颔首,浅浅地笑着。 “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记得。”那是她才九岁,顾白也年少,都是半大的孩子,“当时雨很大,天气很冷。” 顾白很吃惊:“你就记得这个?难道不记得我英俊的脸?” 阮江西笑着摇头:“不记得你的脸了,只有轮廓。”婚纱的头纱遮住了脸,轮廓柔和,他静静地看着顾白。 顾白十分自信:“轮廓是不是帅得没边?” 当时雨太大,她睁不开眼,只看了一个轮廓,就以为是全世界,现在想想,是模糊不清的。 阮江西点头:“是,很帅。” “不过那时候的你,很丑,浑身的污垢,你抓着我的脚,弄脏了我最喜欢的一双球鞋,当时我就想,绝对不能放过你。”走到了红毯的尽头,顾白停下来,转身面对她,顾白笑了笑,“所以,这辈子你都是我顾家的人,别想撇干净了。” 阮江西点头:“好。” 红毯的尽头,宋辞在等着她。 顾白牵起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亲爱的,要幸福。”然后,他将阮江西的手,放在了宋辞的掌心里。 他牵了十六年的姑娘,松手,心里像了少了一块,空落落的。顾白转身,走下了红毯。 宋辞牵着阮江西的手,踩在红色的玫瑰花瓣上,多唯美的画风,可是,宋辞在做什么? 他用袖子给阮江西擦手背,把刚才顾白亲过的地方擦了不下五遍,然后又在同一个地方,自己亲了三遍! “……”所有人表示很凌乱。 顾白翻了个白眼。 宋辞还嫌不够,亲完手背,还要去亲阮江西的脸,他十二个小时二十三分钟没看到阮江西,思念成灾就不顾场合了。 婚礼司仪傻了很久才赶紧出声制止:“新郎,现在还没有到亲吻新娘的环节,请你遵守婚礼规则。” 宋辞的脸黑了。 然后,外围的阮粉们纷纷起哄:“宋少,不要太猴急嘛。” “她很幸运,爱的那个人,刚好视她如生命。”宋应容转头看顾白,他眼里,倒映着身穿婚纱的女子。 “我家江西值得。” 宋应容不置可否,默了许久:“顾白,还放不下吗?” 顾白懒懒地靠着椅背:“我从来不强求自己,人生还长,以后再说。” “以后?”宋应容不禁笑了笑,“这个词听起来像无期徒刑。”她玩笑一般的口吻,“不打算洗心革面吗?” 顾白轻描淡写地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