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茶几上,一身中山装,看着十分健朗,嗓音浑厚:“死了没?” 顾白抬抬打了石膏的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断了一只手,还死不了。” 顾老大恨不得把茶几上的杯子砸顾白头上,瞅见他头上还绑着绷带,这才咬牙忍住了:“是为了江西?” 顾白往沙发里一趟,倒了杯茶:“你真了解你儿子。” “没出息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伤筋动骨,老子教你的东西都喂狗了吗?”顾老大一时没忍住,一个茶盖扔了过去。 顾白笑着接住,一脸的不以为然:“不过是伤筋动骨,你可是为了我妈杀人放火。” 说来顾爷当年勇,那也是好一出风流韵事。 顾老大狠狠瞪过去:“你能和老子比吗?老子是为了自己的女人,江西是你的女人吗?磨磨蹭蹭了十五年,要是你老子,早孩子都弄出来了。”板着脸教训,粗狂的方形脸与顾白没有半点相似,顾白生得柔美,与他母亲像了七八分,兴许正是因此,顾辉宏打小对这个儿子下不下棍子。 诸如此类的流氓话,顾白完全无动于衷,懒得扯淡,拿起了茶几上的信封拆开来看。 “叶家?”顾白神色意味深长。 “当年江西只剩半条命让你捡了回来,你捡着她的那条路是叶家墓地外的公路,那天叶家的夫人下葬。”顾辉宏咬牙切齿,鹰眸凶狠了几分,“隔天,叶宗信就发丧说女儿身亡了,连尸首都没有去找。” 顾白的脸越沉越冷:“叶家的夫人姓什么?” “姓阮,是阮氏电子真正的当家人。叶宗信入赘进的阮家,叶夫人意外死后叶宗信才把阮氏电子改成了叶氏。”顾辉宏冷哼了一声,“如果我没有猜错,江西就是被叶宗信宣布逝世的女儿——阮氏真正的唯一继承人。” 当年,把阮江西从叶家墓地捡回来之后,她整整烧了七天,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醒来拉着顾辉宏的手,只说了一句话:能不能给我伪造一具尸体…… 可是,她的父亲,从来不曾去找过那具伪造的尸体。 “叶宗信这个禽兽!”想到江西当年因为受了刺激整整三年都没有开口说话,顾辉宏真想一枪打爆那个混蛋的头。 顾白沉吟了许久:“那宋家呢?” “宋家和当年的阮家是世交。”顾辉宏瞟了一眼自家那个臭小子,那一脸怅然若失的样子,真他妈没出息。 顾白喃喃自语:“原来他们相识得这么早。” 顾老大直接又一个茶盖砸过去:“出息!”十五年也没把江西的女儿茶变成媳妇茶,顾老大真恨不得把这个没用的小子一顿暴打。 顾白一副死性不改的样子:“我乐意。” 擦! 顾老大脱了鞋底板就往顾白身上招呼,顾白却枕着打了石膏的手,完全悉听尊便。 顾辉宏咬咬牙,忍住了,真是造孽,他这都是养的什么种。 下午两点,陆千羊帮阮江西预了箭术练习,因为《定北侯》中的常青耍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阮江西并没有舞蹈底子,如果要速成,基本也只能靠苦练。 阮江西太玩命了,陆千羊也很惆怅,更惆怅的是,十二点的时候,锡南国际那位派车来把她家艺人接走了,那位接人的司机大哥只说是送阮江西去吃饭,只是,一顿饭有必要吃两个小时吗? 又等了十分钟,陆千羊才盼星星盼月亮地把阮江西给盼来了,她趴在二楼的扶手上朝着天宇门口招手:“江西,这里!” 阮江西似乎走得急了,撞上了迎面出去的人。 “苏姐,没事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