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得禄苦笑道:“不是奴才多嘴,实在是……皇上,这事儿您是不是还要和太后皇后商量一下?” 谭锋心里清楚,于得禄说的没错,既然立了皇后,总不能就让其成为一个摆设,似宁溪月这样的晋升速度,从常在到贵人到嫔也就罢了,但是要封妃,务必要和皇后通个气儿。可是他非常明白,皇后绝不会同意,到时候祖宗规矩,不能服众等一大堆理由搬出来。哪怕自己,也越不过去。 若是太后的话,母后很喜欢溪月,应该会同意的,说不定还会给朕拿个主意,让朕能够顺理成章就将溪月封妃,到那时,后宫里也没人敢说闲话了。 皇帝陛下越想越觉着此事可行,于是吩咐于得禄去慈宁宫报信儿,只说晚上要过去用膳。 对主子的心思,大内总管一清二楚,但对这事儿,他却不抱乐观态度,只是主子有命,不敢不从。更何况,若自己现在就说太后不会答应,等到用过晚膳,太后果然不答应,皇上再看自己这张乌鸦嘴,那还不是恼羞成怒?能有他好果子吃吗? 因着这些,于得禄二话没说就去报信了,只等着看谭锋铩羽而归,一点儿也没有”宁愿自己遭殃,绝不让主子撞墙”的耿耿忠心。 不得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真是至理名言。就连谭锋这样英明神武的人设,陷入爱情后,智商也明显有了短板,倒是于得禄看得清清楚楚,同样看的清楚的,还有英明的太后她老人家。 原本太后知道儿子晚上要过来,心里就画了魂儿,和身旁兰心说道:“皇上如今不像从前,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我心里倒欣慰。只是今儿怎么忽然又要过来?怕还是为了萱嫔,这后宫能让他如此热切的,也只有那孩子了。” 兰心当时还笑说:“并不曾听闻萱嫔娘娘有什么事,虽然皇上将听雨楼的案子交给了她,然而这还不到一个时辰呢,哪里就能生出什么波澜?” 太后笑道:“既如此,不如咱们打个赌,若是为了萱嫔的事儿,你就再用心给我做一套衣裳;若不是,随便你要什么,我给你便是。” 兰心笑着应了,一旁嫣然也跟着凑趣,主动要求加入赌局,并且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太后这一边,结果自然是躺赢。 不过太后猜中了人,却没猜中事,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提出的要求竟是趁着过年喜庆,给低等宫嫔们抬位份。 抬位份还好说,虽然谭锋登基不到两年,用不着这么早恩赏后宫,何况内库也不是那么丰盈,但这是皇帝家事,他喜欢,勉强也说得过去。 但问题是皇帝陛下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把常在封为贵人,贵人封嫔都行,你现在重点竟然是要把萱嫔封妃,这就绝对说不过去了嘛。连太后听了,面色都差点儿变成锅底,可见谭锋这方面的智商在爱情潜移默化下退步到了何种程度。 谭锋一看太后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八成要落空,但他岂是轻言放弃之人,啜了一口茶水,内心很快便想好说辞,沉声道:“母后,不是儿子喜欢萱嫔,就不顾一切抬举她。实在是这后宫接连出事,着实该整顿一番,我冷眼打量了这些日子,能胜任的,唯有萱嫔。她的性情您知道,最是纯良宽仁不过,偏偏还不是一味软弱,做人做事,深谙随机应变之道,所以我才将这桩命案交给她。当日洛嫔的事,我心里就存着疑虑,所以并未将其打入冷宫,今日和此事两相印证,我倒觉着洛嫔真有可能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