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如嫔的孩子平安生下再做定夺。” 皇上说到此处,笑了一声:“如嫔的产期跟皇后相近,如前番太医脉案所断,那绣玥她的身孕岂非有是十一个月,简直荒唐。” “这明显被迫延长胎儿在腹中停留的时间,岂非就是药物所致!她们是算计着,朕断不会容许孽种降生,却没料到绣玥会拖到足月生产!” “皇后,朕问你,你来养心殿之前,听过谁的耳边风?想来,有些人已经安耐不住了罢!” “朕不是昏君。可是后宫总有些人,把朕当成昏君看待!” “臣妾......” 皇后有几分心虚,皇上是已经查出了什么?还是皇上的话里,对她也有所指...... 她起初是怀疑,不信如嫔腹中孩儿非皇帝亲生,可当时在圆明园被那一幕嫉恨冲昏了头脑,被数年来压制不下的酸意所左右,秀贵人的所作所为,她的确有不可推卸、推波助澜的责任。 “皇上......” 原来您和如嫔是一条心,将她这个正妻推却在心门之外,糊里糊涂被当成了外人。 事到如今,皇后垂下目光,有气无力着道:“皇上的话,臣妾听明白了,一切的事,但凭皇上来做主罢。” 她伸出手,示意双兰扶自己起来,而后慢慢向着门口缓步走去。 临到门口的时候,皇后顿住脚步,她转过头:“皇上……皇上放心,后宫不只是有如嫔跟您一条心,臣妾作为皇上的正妻,当与皇上同心同德。” 秀贵人,自有她自己的因果报应。 皇后踏出正殿,双兰在旁小心搀扶着,她望望天,“娘娘,快走罢,瞧这天气,来的时候还是晴天,这会儿阴沉沉的,不知道要下雨还是下雪呢。” 皇后仰起头,看着乌蒙蒙的天空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应该是一场很大的暴风雪,要来了。 七日后,嘉庆十年二月初八,如嫔平安诞下了皇八女,当晚子时,皇后生皇四子爱新觉罗·绵忻。 宫中时隔十年间,才一齐迎来了两个孩子的降生,皇帝在养心殿内龙颜大悦,紫禁城内张灯结彩,一时间皇宫欢歌喜宴接连不断。 启祥宫内,与各宫殿的气氛却是格格不入。钮祜禄秀瑶开始整晚整晚地睡不好觉,白日里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 “她连孩子都生下来了……脉案和记档的日子都不对,圣上还承认她是皇家的骨血……” 从前,她在启祥宫受主位简嫔的欺压,忍气吞声度日,简嫔在穷途末路之时,奔走于各宫中挣扎求存,她在西偏殿冷眼旁观,眼看着简嫔一步步走入绝路。 如今,换作她是主位,那东偏殿的荣贵人,是否也在暗暗如那般嘲笑着自己? “翠鸢!你听见谁在笑?谁在笑!” “小主?”翠鸢赶紧跑过来,“小主又出现幻觉了吗?自从永寿宫的孩子平安降生,您这一个月就不得安宁,奴婢要给您请太医,您也不让,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胡说!谁说她的孩子生得下来?她怎么可能生得下孩子!那孩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那分明就是一道催命符,是钮祜禄绣玥想来要我的命!” “小主!”翠鸢吓得连忙去挡住她,“小主隔墙有耳,可不敢这样说呀,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万一传出去,会牵连到老爷和夫人还有善府满门的!” “启祥宫秀贵人何在?” “砰砰砰!”外面响起声音,“传皇上口谕,启祥宫秀贵人出来接旨!” 宣旨的御前太监没有好脸色,这荣贵人都出来半天了,代掌一宫主位的秀贵人居然如此傲慢无礼。 “公公,”翠鸢先出了门,对宣旨的公公笑道:“我家小主近日身体不适,万望二位公公海涵。” 说着,从衣裳里掏出了些银子塞进前来的公公手中。 秀贵人随后缓缓出来,两个太监见她脸上一脸憔悴之色,“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