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扭脸就道:“你别劝我,你知道给你下黑手的人是谁吗?” 此语一出,满室皆静。 亓官仪与亓官保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二人显都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接着亓官保先回过神,急道:“那不是我!” “贵妃娘娘的安排,你怎么证明和你无关!”司妍怒喝回去。 亓官保滞住,司妍冷着脸,继续说琢磨了一路的话:“我最讨厌为了所谓爱情与手足反目的戏码,这种人的感情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咱俩朋友一场,话我只说到这儿,以后就当陌生人,谁都心里舒服!” 她眼看着亓官保的面色随着她的话一点点变得更黯淡惨白,说完这一番就再说不下去别的。又狠狠心,转过身踮着脚双手一搭亓官仪的肩头。 他一怔,她已然在他唇上一吻,磨牙道:“我爱你!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出来!” 然后她甩手就走,亓官仪还蒙在那儿,木然地碰碰嘴唇:不对,有猫腻。 不然这情话怎么说得跟要上刑场似的?不对劲。 “七哥……”亓官保怔然看着司妍远去,神情恍惚。亓官仪看了看,自己这边的牢门是方才送药后没再关上,亓官保那边的则是紧闭的。 他便喊来狱卒:“把他那边打开,我陪他待会儿。” 狱卒刚要应,亓官保却说:“不用了。” 亓官仪看过去,他颓然地转过身,一步步地踱向另一边的墙,好像浑身的力气都散尽了:“我……自己待会儿,七哥你不用管我。” 诏狱外,天色已黑。但司妍看看天色,依旧不想这会儿就回去。 她想四处走走,把心里的不适散一散。 这件事,若站在贵妃的角度并不难懂。其实就算是在现代,也有许多人觉得“拒绝在一起之后还说当朋友都是吊着人”,何况贵妃是古人的设定,何况贵妃是亓官保的母亲。 只是她自己一直觉得,这种指责很可笑。她当时委实很想跟贵妃辩解说自己并没有吊着亓官保,她是很明白地拒绝了来着,现下这个当朋友的决定,是让二人都觉得舒心的结果。 成年人理应是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的,拒绝当恋人不等于翻脸撕逼,当一场朋友该是最平和的做法。表白那一页翻过去不提就是,过个三年五载,你娶你的妻、我嫁我的人,各过各的幸福日子,这不是很好吗? 可是,亓官仪的命夹在中间,她不敢浪费时间多做争辩,也不敢寄希望于改变贵妃的观念。 人生啊…… 司妍的心绪沉重得厉害,除了念叨“亓官保以后肯定会找到个真爱的好姑娘”之外完全没法安慰自己,可这种安慰也没什么用。 归根结底,她还是十分在意在这件事上她们都没有同亓官保商量,却要他承担所有伤害的这一环。或许贵妃身为母亲会心安理得地觉得自己是为了儿子好,可她身为亲手捅刀的那个……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对不起亓官保。 t_t。 司妍魂不守舍地走到肚子饿,随便进了家面馆坐下,叫了碗面,刚端上来,就有人坐到了她对面。 她抬头一看:“你怎么来了?” “well……”jack扭头跟小二说添碗面,回过头来边从筷筒里摸筷子边道,“我检测到你的伤心值飙到了历史最高,几乎跟和亲那次齐平了。我拦着你不让你救亓官仪那次,都比现下略低一点儿。” 司妍怔怔。jack打了个响指,周围瞬间停滞。 他拉着张图表出来悬在桌上,抱臂倚着靠背:“亓官保也不好过就是了。喏,那条蓝色的折线是他,他可能要抑郁一阵子。” 司妍烦乱地摇头,低头去挑碗里连热气都凝滞住的面:“你告诉我这个也没用,开弓没有回头箭。再说他抑郁一阵子,也比让亓官仪在里面出不来强。” “我知道,我只是在思考另一个问题。”jack啧了声嘴,静气道,“能被监测到感情变动真好,看,你看见这个折线就会心疼他。” 司妍蹙眉:“什么?” “没什么。好吧,我想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