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顾南枝走远了,喝了一口茶,抬头问:“胡总管今日邀请本官来做什么?” 胡总管正想寒暄两句,听到沈赢语气变了,应是有了情绪,他咀嚼着沈赢的话,嘿嘿笑道:“沈大人这般沉不住气,叫奴才难堪吗?” 沈赢故意高声道:“胡总管此话何意?您邀请我来,怎么叫本官让你难堪!” 胡总管不回话了,拿起茶盏道:“沈大人喝茶。” 沈赢看他抿了一口茶,也不动手,道:“茶香太浓,本官实在闻不惯,清贫惯了,胡总管莫嫌弃。” 胡总管听得眉头直跳,这话是谈不下去了! “沈大人怎么了?是不是今日身子不爽?” 沈赢撇嘴,“身子好得很,多谢总管大人挂念。” 胡总管砸吧嘴,“沈大人?” 沈赢不说话。 胡总管想了一会,不知道沈赢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也不好开口。 二人这般沉默了许久。 胡总管还是开口了。 “沈大人,奴才知道您不是笨人,否则也走不到这一步,您今日这般脾气,怕是猜到奴才要说什么了吧?” 沈赢不动声色,手指搭在了桌上,轻轻敲了下。 胡总管看着他袖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着,忽然抬头看着沈赢的脸,这还是个孩子啊!若不是今日看见他微微稚嫩的手指,他一直都想不到这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都未有弱冠的年纪,可已经站在了这般地位,差一步就要登天了。 他严肃了口气,“沈大人,您既然猜到了,奴才也不和你打谜语了......” 沈赢截道:“是不是皇上身子不行了?” 胡总管一愣,“这......是的!是的!” 沈赢又问道:“所以胡总管您想找我做什么?让太子早日登基还是?” 胡总管咳嗽起来,“沈大人,话可不要乱说!奴才绝无此意思!” “那本官就放心了。”沈赢端起茶盏,似乎要喝茶,“若是这事传出去,皇上指不定怎么想本官,这以后还怎么为皇上分忧劫难。” “是.....是......”胡总管喃喃。 沈赢又道:“本官读了十几年圣贤书,从牙牙学语就开始捧着书了,半辈子都耗在书上,为的不是欺君妄上,不是近亲唯用,而是为皇上分忧,为国家分忧,本官不想白白过了这么多年,一无用处的活着!” 这番话掷地有声,情绪渲染的十分到位,叫胡总管生出了一点愧疚的意味。 “沈大人这话说的在理。”胡总管随意夸赞他了几句,“只是沈大人当真不知道皇上忌惮于你吗?” 沈赢面色一变,“知道又怎么样?现在我为人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若有自己的决策,臣愿意去做!” 胡总管也变了眼神,冷飕飕的看过去,道:“你当真这样想?” 沈赢动容起来,眼睛发红,“皇上若要我死,臣还是不愿意的,臣还未和妻子多多在一起,还未尽孝道,还未去看山河......” 胡总管闻言挑眉,游说起来,暗示的意味不知道多明显,“那沈大人您打算.....” “本来是打算过两年,朝廷稳当,也就求个外放的官职,带着妻子安安生生过一辈子,也不枉读了这么多年书了,若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