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叹口气道:“你们来得早,起来吧。” 两个人站起来,低眉去打量皇帝脸色,却见他面色复杂,说不出的情绪写在了脸上。 “你们昨日说是一同上京来的?是家族好友还是?” 沈赢想了想回答道:“刘兄是我好友,与我家族无关系。” 皇帝一听,眉头大皱,这什么意思?感情是你知道他的身份,打算自己扛下来? “是什么好友?倒是让朕搞不清楚了。” 刘程璧立即扣头道:“皇上,请皇上恕罪,草民是猎户之子,小时沈公子住在了草民附近的庄子上养病,所以来往熟了,后来草民父亲不幸身死,是沈公子收留我,带我去省城考试,又带我来京城。” 皇帝顿了一会,“什么叫做不幸身死?” 沈赢立即道:“这事因为草民之过,草民年少,和刘兄从省城回家的路上,夜遇袭击,我们奋起抗击,却不敌他们,差一点做了刀下亡魂,若不是刘兄父亲舍身救我们,恐怕皇上也见不到我们了!” 皇帝垂眸,看不出喜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青州的地界,竟然还有这样盗匪?” 意思是,你们别瞎想,就是盗匪。 沈赢顿了顿道:“那盗匪武艺十分高强,招招致人于死地,现在想起来还叫草民害怕。” 沈赢当然不同意,这盗匪哪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想杀人可不是想要抢财物。 皇帝不说话了,顿了半天,“我这里找到一本古书,瞧着不错,就赏给你了,沈赢。” 沈赢低头,谢恩。 刘程璧还跪在地上,看着毯子上的花纹发呆。 皇帝叹口气,又问:“刘程璧,朕问你,你父叫什么?” “刘创。” “苦拳是他教你的?” “是。” 皇帝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沈赢疑惑了一瞬,准备拉刘程璧起来,又听到了皇帝说道:“入宫的牌子,你们只有一个,我叫胡总管再给你们一个,以后进宫陪朕说说话。” 刘程璧闻言,又答诺。 皇帝看着两个人退出去,他转头看向别处,皇后和三皇子势力渐渐膨胀,但是二皇子功高盖主,母妃家族又是世袭武爵,势力不可小觑,两个人名争暗抢多年,都当他是瞎的,他年幼继位,被大臣辅佐多年,对权利的欲望比谁都深。 所以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一个也中意不到哪里去,这也是他迟迟不立太子的原因。 三皇子顽劣,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皇后太宠了,可近年来,越显愚钝,连书也读不好。 二皇子不用说了,一个武夫,竟然结交朝臣,但好歹比二皇子聪明一些。 刘程璧这个时候来的太过巧合了,看起来聪慧,性子又沉稳,只不过书读的不好,但是他孤身一人,身后没有任何一派势力,只要自己稍加指点,收归己用的话,就不同在制衡其他的家族了。 三个人被胡总馆毕恭毕敬的送出了皇宫,和之前冷淡不在意的态度完全不同,甚至还多了三分讨好。 皇帝一直喜怒不定,对谁都不满意,他们在里面谈的时间不久,却送了两块进出宫闱的牌子,那可是少见的很。 刚刚他还领命说是要打开仓库,挑些好东西送过去。 这对内侍们来说可是好消息,皇帝喜欢的人,自己是最先知道的,讨好了去,也能争取皇帝发怒的时候不迁怒自己。 送出去三人,胡总管赶紧回了殿内,看见皇帝在翻看一幅旧画,忍不住的好奇,走上前一看,竟然是前皇后的画像。 胡总管赶紧低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