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眨眼,狡黠笑道:“我躲猫猫吗?” 沈赢无奈,满是宠溺的语气,“你不要任性,我有些害怕。” 顾南枝蹭这沈赢的颈窝,嘿嘿笑的大声:“我昨夜观天象,你一定心想事成!” 沈赢忍不住笑出声来,捏了一下顾南枝的脸颊,忽然觉得身子有些热了。 顾南枝和他睡在被窝里,她钻在他的怀里,虽然穿着衣裳,还是不免有些亲近。 沈赢深呼一口气,思绪渐渐飘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 “南枝,等我考中了状元,便娶你为妻!” “乱讲!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 “不,要堂堂正正的拜堂。” 顾南枝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沈赢,“你过了年也就十七岁哦。” “十七岁也不小了” 顾南枝呼口气,是的,不小了,都已经一只脚踏进了宫里了。 沈赢抱着顾南枝睡了一夜,一夜也没余睡着,天方凉的时候,在顾南枝脸色亲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起来出门。 这日比赛十分热闹,还没有走近书院,就听到吵闹喧哗声,进了书院大门,才发现书院里面满是人。 平常这里清净的很,又离内城很远,所以人也好,没想到今日人全部挤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皇帝亲临有没有关系。 他们打量着周围,见到的确是布置了重兵把守,在街外还有一群人官兵巡逻,阵仗之大,叫人害怕。 他们进去以后在垂花门后的几个山长那里交了牌子,然后进入了操场。 崇阳书院的操场格外大,被一分为二,左手边是武比的台子,右手边放置了二十个矮桌和蒲团,最上面设了一个台子,上面有五把椅子,应该是皇帝正座。 边上的武比的台子下面也放了几把椅子,还有十几个侍卫把守着。 沈赢有些疑惑,皇帝好文,喜爱人才,怎么这一次叫人守着武比,不叫去守着文比的台子。 他想了一会,就豁然开朗,这三皇子文采随时不错,但是在于淄博和黄声之下,怎么比也不好明着偏袒三皇子,而武比却是三皇子拿手的,他想来武艺不错,崇阳书院重文轻武,三皇子几乎无敌手的,所以武比第一名几乎是稳妥的。 想到此,沈赢更加忧愁了,皇帝也实在是太护短了,不知道刘程璧能不能成功,就看皇帝对他的态度了。 离巳时开始还有一刻钟,官兵已经将所有人群赶到了操场外侧,只放行了将要比赛的学生进去。 顾南枝一个人跟着余洋老人,还好他年纪大,不爱走动,只在一侧的椅子上养神,她也有空闲去打量周围的阵势。 这时候黎晏书已经被赶出去了,只能在外面远远看着他们。 沈赢进了文比的队伍里,刘程璧进了武比的队伍,然后每个人又重新分了一个木牌,每个木牌上面都写了自己的名字,二皇子站在最前面,拿了两个牌子,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 计山长站在最前面,喊了一句话,因为离得远,顾南枝也没有挺清楚,只见他们跟着山长们到了武比的台下面,似乎先是准备武比完了以后,再进行文比。 顾南枝登时就疑惑了,问余洋老人道:“不是说同时开始吗?怎么他们全部去了武比那边?” 余洋老人眼睛都没有睁开,轻声哼了一句,“宫里面传的旨意,我们照着做就是了。” 顾南枝嘶了一声,正想反驳,就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鼓声。 余洋老人立即睁开眼,冷冷道:“皇帝来了!” 果然,那边人群都让出了一条道来,身着金甲的两排侍卫鱼贯而入,一个穿着烟青色锦服的中年男人缓缓走进来,只见他须发皆白,却精神奕奕,眼神锐利的扫过了全场,便走到了武比前面的椅子边上。 余洋老人拉着顾南枝,随着人流呼啦啦的跪下来,高呼了三声万岁。 皇帝爽朗一笑,喊了句无须多礼,便坐在了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