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认知,安安再次看向周围环境的时候,挺起了小胸膛。 由于眼前一片漆黑,陆友德根本看不清楚他们所在的环境,他用被绑起来的手摸索到安安。然后轻轻地呜呜了两声,他想要示意安安试着慢慢倒下来,然后他帮安安撕掉他嘴上的胶布。 无法交流成了最大的障碍,好在她们爷孙两人这次想到一起去了。 安安用手指头在陆友德身上扣了扣,然后探索地摸到他的大手所在的位置。 两人在黑暗中的姿势都是被绑着坐在地上。因此很快安安找到了陆友德的手掌,然后他强力克制着自己对黑暗环境的恐惧,慢慢地躺了下去。 撕拉一声,安安嘴上的胶布被陆友德转动身体撕了下来。 安安说出的第一句话几乎让陆友德落泪。 “爷爷,你别怕!我没事!” 因为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其他人,安安说话的声音特别小,但是足够陆友德听得一清二楚。他呜呜了两声作为回应。 “爷爷,我坐起来。然后,帮你撕掉。” 安安能够说话之后,心里的害怕少了一些。 陆友德按照同样的方法,倒在了安安的手边,安安的手小,帮陆友德撕开胶布这个动作有些艰难,但他还是努力做到了。 “安安,我们会没事的!来,靠近我!” 他们手腕上和脚腕上的绳子被打了死结,在没有工具,手又被束缚住的情况下,想要解开手腕上的绳子不是一般的困难。 “咕噜噜噜……”安安的肚子饿了。 陆友德安慰地握住安安的手,“别怕,你爸爸和妈妈回来救我们的。我记得我口袋里还有一颗大白兔,安安试一试你够得到吗?” 因为安安的失踪,连陆少阳所在的特种部队都被惊动了。 陆少阳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可能会经手一些危险系数较高的工作,接触到的不法份子和亡命之徒报复他的可能性很大。 截止目前为止,他们尚未收到任何来自绑匪的信息。 江夏有些绝望,她最担心的是对方不要钱。他们绑架安安和公公到底是什么用意都不清楚,如果是为了报复,他们会不会把安安和公公撕票? 想到这种可能,江夏晕了过去。 陆少阳内心承受的压力是最大的,当他听说家里的江夏晕了,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线索太少了,他们访问遍了从邮局回家路上附近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看到安安和爸爸被人带走。 绑匪不联系他们,外加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又黑又冷的冬天,也不知道他们爷孙两人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环境? 有没有挨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 “有消息了!”李定坤从外面冲进陆家,大冬天的夜里,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却满头大汗。显然,为了安安和陆友德失踪这件事,他奔波了不少地方。 陆少阳听到李定坤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来。 “是这样的,两天前,有人曾经找过刀疤,让他帮忙绑架一个孩子,被他给拒绝了!”李定坤在这里早已经跟三教九流的人建立起来一个强大的关系网,因此他能打听到一些灰色地带的信息。 当然,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少阳握住李定坤的肩膀,“阿坤,带我去找刀疤!” 冬天的夜里,室外的温度将至零下十度。废旧化工厂里的温度稍微好一点,但也是零下五度。 恐惧、饥饿和寒冷让才两岁的安安冻得牙齿直打颤。 “爷爷,你冷不冷?”安安不敢闭眼,他害怕自己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正在扣绳索的陆友德食指的指甲已经扣翻了,空气中有一股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