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尼点头,“是的,没错。感谢上帝。” 他继续说:“她一直十分宝贵自己的头发,”他打趣道:“我想,如果在头发和我之间选择一个,她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然后他头扭向伊娃,问道:“是吗?亲爱的?” 伊娃翻了个白眼,“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安东尼扭回头部,正对着唐嘉,说:“如果她说了什么曾经冒犯过你的话,不要在意,她是个好人,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太对。” 伊娃:“……” 安东尼说:“她从中学时就开始每周参加社区的慈善活动,现在也是非洲妇女援助协会的一员。” 唐嘉了解到,安东尼儿时竟然随父母来过中国,并在成都居住过一段时间,故而他能像模像样说几句中文。 等一杯啤酒下肚之后,伊娃起身,推开桌子,去洗手间解手。 安东尼忽然道:“其实伊娃还有个哥哥。” 唐嘉惊异:“哥哥?” 她从未听伊娃提起过。 安东尼灰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忧郁:“是的。”他点头道:“不过她的哥哥已经去世了,就在这片非洲土地上。” 他眼神望向窗外,蓝天红土,又回转过来:“车祸,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车祸两个字让唐嘉的心莫名地纠了一下,她神差鬼使地就问:“在哪里?” “肯尼亚的图卡纳湖。” 唐嘉端着杯子的手僵住,她慢慢地抬起头,稳住声音:“车上……是不是还有一个人?” 安东尼点头,略带诧异:“确实如此。” 唐嘉握住杯耳的手紧了紧,又松开。 安东尼说:“是一个中国人。” # 因市中心和驻地路程并不算近,她们当夜便直接就近处,选了家酒店住了下来。 唐嘉裹着浴巾,顶着湿漉漉的黑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接到了喻斯鸿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劲头十足,“晚上好啊大长腿。” 唐嘉握着电话,侧躺在绵软的被子上,嗯了一声。 今天他表演的是一首说唱。 宋岳庭的《life’s a struggle》 结束后喻斯鸿说:“这个歌手没得说,14岁留学,19岁却朋友栽赃入狱,获得缓刑后却又被查出骨癌,23岁就死了。死后她妈把他的歌整理出来,才火了。” 唐嘉翻了个身,“确实有点惨。” 喻斯鸿问;“你知道他这首歌是怎么写的吗?” 唐嘉笑笑,“不知道。” 喻斯鸿说:“歌词是在监狱中写的,歌是自己用键盘和录音机录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