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瘸是肯定的,以后还能不能走都是问题。” 杜寡妇听到这话,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 二房家还是第二天才知道头天发生的事的。 知道后心情有些微妙,他们自然想到三房两口子这次为何会如此殷勤的原因所在。 梅氏有些担心,还上门叮嘱乔氏怕杜寡妇会闹上门,哪知连着过去多日,杜家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碍于心虚,乔氏使着卢明山出去打听,三房两口子这才知道杜家之后发生的事。 如今外面人快把杜寡妇母子俩笑死了,笑杜寡妇作,如今把儿子作残了,还把自己作瘫了。 那日杜寡妇醒来之后,人就出毛病了。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人受了刺激,半边身子不能动。她心里恨极了卢家人,可惜也得她能动啊。 杜廉残了,杜寡妇瘫了,这下杜家天都塌了,还幸好有个杜鹃儿,要不然两人吃喝拉撒都成问题。 听到这消息,卢明山心里爽快极了,回家跟乔氏说了这事。乔氏本来心里还有些不安的,可听说杜廉的腿是杜寡妇延误了时机才残的,而杜寡妇也是因为自己误事害了儿子,人一时受了刺激,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也打消了这种心思。 杜寡妇瘫在炕上,半边脸不受控制地歪斜着,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一道透明的口涎顺着嘴丫子,淌了下来。 她只有半边身子能动,就用那仅有的一只手,一下又一下的拍着炕:“都、见、呃逆个素啊吐,卡其探、探、逆够……” 她十分困难,连着叫了好几遍,杜鹃儿才一脸黑色地走了进来。 “你操心我哥作甚,他好的很!” 杜鹃儿如今都快爆炸了,成日里洗衣做饭,还要侍候两个瘫在炕上不能动的人,每天忙得连轴转,还要挨骂。她娘如今虽话说不利索了,可还是能说,就是说的不清楚,但听得次数多了,她也能听懂话里的意思。 她将一碗清得见底的棒子粥放在炕沿上,伸手去扶杜寡妇,将她扶靠在枕头上,就端起粥要喂她吃饭。 哪知碗刚端起来,就被人打落了,杜寡妇用仅能动的那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扇了过来。她其实是想扇杜鹃儿脸的,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卡其探、探、逆够……” 她想让杜鹃儿去看看杜廉,自打从镇上回来后,杜廉住的那屋里就安静得像坟墓一样。每日杜寡妇好不容易睡着,总会在梦里梦见儿子死了,都是自寻短见死的,吊死、撞墙死、自己把自己饿死。她看不到,心里又慌,才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让杜鹃儿去看杜廉。 “我才从我哥屋里出来!”杜鹃儿耐着性子道,“你能不能别折腾了,家里已经没多少粮食了,再折腾下去,咱们就要饿肚子了。” 杜寡妇嘴里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杜鹃儿不用认真听,就知道她娘这是又在骂她。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她真是受够了! 杜鹃儿跑了。 还是一个从杜家门前路过的村民,见杜廉摔倒在自家屋门前,才知道这事。 如今杜家两个人都不能动,唯一能动的跑了,杜家无钱无粮无地,这下两个人可真是没了着落。 杜廉爹这边的没有兄弟,稍微关系近一点的亲戚都被杜寡妇得罪光了,杜寡妇娘家的人也几乎没什么人跟她来往。村里人都想着这母子俩恐怕要死在家里的,哪知这当头儿竟有一个人主动回来了。 此人正是卢桂丽。 也是杜鹃儿心肠没坏透,临跑之前去了一趟卢家,也不知她和卢桂丽说了什么。第二天卢桂丽就拖着刚刚才好的跛腿回来了。 卢桂丽的腿伤得并不重,不过在家养了一个多月,就能下地走路了。跛得也不厉害,若不认真看,并不能看出来。 “那小姑真回去了?她到底图啥?” 外面天气又冷了起来,卢娇月坐在炕上和梅氏说话,点点坐在一旁玩自己的小瓷娃娃。这瓷娃娃还是当年梅庄毅送给外甥女的东西,如今正好拿出来给点点玩。 听到娘在说话,她抬头用大眼睛看了娘和外婆一眼,又埋头去玩,时不时拿着白白嫩嫩的指尖去戳那瓷娃娃的小身子。 “谁知道呢,我听你三婶说,你奶奶哭得不得了,拉着她不让去,可她硬是非要去。明明是个火坑,还要往里头跳,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小姑在想什么。”梅氏唏嘘道。 卢桂丽在想什么,卢娇月也不懂,其实大家都不懂。都那样待她了,还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