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婶,今天这事可亏了你,若不是你出面……” 乔氏笑眯眯地打断道:“二嫂你跟我客气啥,二哥和老三可是兄弟,咱们自然要向着自己人说话。那些话你们是事主当然不好说,可我就没这种顾虑了,老三不在家里,难道我还能眼睁睁看着义小子吃亏不成?你快别送我了,你兄弟好不容易从外面回来,家里又来了客,快去招呼吧。” 梅氏点点头,心里却是又记上一笔乔氏的好。以前还觉得这个妯娌是个不好相与的,如今看来也不是这样的。同时不免就想起上房那边从始至终没见有人出现,自家出了这样的事,当爹做哥哥的一个没来,不禁有些心冷。 乔氏出了二房家的大门,刚走出去,就看到胡氏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个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扭着腰走上前,笑眯眯地道:“他大嫂,看啥呢?大哥可是二哥的亲兄弟,你还用得着站在门口看,进去啊。” 胡氏瞄了乔氏一眼,撑着笑道:“你大哥和你两个侄子不在,就爹和娘在家,他们听到动静,让我出来瞅瞅怎么了。我当时手边有些事,就耽误了会儿,没想到等出来,事情已经解决了。老二家没吃什么亏吧?” 乔氏笑得异常灿烂,道:“能吃什么亏啊?咱村子向来团结,没看来了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吃亏?!尤其二嫂她兄弟过来了,还带了个本事的朋友一起,自然只有裴家人吃瘪的份儿!嘿,你别说,我当初就看二嫂那兄弟是个有本事的,结交的朋友个个都不是等闲人,就那韩进你知道吧?人家亲姐夫可是县里的捕头,裴家人还想送义小子去大牢,先把他们这群臭不要脸的弄进去!” 接着,她目光在胡氏脸上来回巡视一番,又道:“大嫂要不要进去?不过这会儿二嫂可没功夫招呼你,人家忙着招呼客人呢。” 胡氏笑得艰难,“不用了,既然老二家没出什么事就好,要不然他爹和公爹还要怪我了。我先回了,跟爹和娘说说这边的事,也免得两老操心。” 胡氏像屁股后面有狗追似的就走了,乔氏在后面呸了一口,嘀咕道:“当谁不知道你那点腌臜心思,我就看着你怎么吃瘪!还手边有点事耽误了,我看是故意的吧,坏了心肠的婆娘!” 外人都离开了,卢家二房人和梅庄毅两人打算进屋叙话,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没走,裴家兄弟俩竟然将妹妹忘在这里了。 卢广义走了过去,面色无悲也无喜,他将坐在地上的裴贵娥扶了起来,声音几乎没有起伏地道:“你走吧。” 本来见卢广义过来扶自己,还面露喜色的裴贵娥,顿时脸色一白。 “义哥……” “你走吧。” “义哥,你别怪我,那种情况我实在是没办法……” “你走吧。” “义哥,现在只要你去跟我家里人说,我爹娘哥哥们肯定愿意把我嫁过来,咱们不用私奔的……”裴贵娥一面说,一面就往梅庄毅那边瞅去。 这时,一个熊似的人快步走过来,粗鲁地将裴贵娥一提,就将她丢出门外。 “我去你娘的!” 穿得像只熊似的梅庄毅,将门就是一阖。 “咋说粗话了,我记得你从来不说粗话的。”韩进在一旁调侃。 梅庄毅没好气道:“我气的!”又教训卢广义:“以后碰到这样的人,不用给她留脸,不要脸的人就只能这么对待。” 这话虽有些粗鲁,但不得不说确实是这个道理。二房人都厚道,所以行事难免会有顾虑,而梅庄毅就没这种顾虑,他素来任性妄为惯了。 无法说对错,只能说为人处事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不过经过这事,二房人也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特别人要特别对待,要不然只会惯得蹬鼻子上脸。 按下不提,大家进了屋。 二房两口子和梅庄毅、韩进都上了炕,几个小辈则在炕下火盆前围坐着。 梅庄毅上炕后,就连声道真暖和,说县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还是乡下暖和。其实这与天气无关,而是县里的人习惯烧炭取暖,而乡下人穷,舍不得烧炭,都是烧火炕的。尤其梅庄毅又刚打南面回来,一时之间适应不了南北之间的温差,也是正常。 见小舅舅怕冷成这样,卢娇月出了屋子,去灶房煮了一壶红糖姜茶,提了过来。 这红糖姜茶是二房人冬日里惯喝的,一碗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