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还有在不久之前某个世界里, 被怂恿着拍下的一段高糊最后不得不废弃电影片段;还有在诸多世界里, 被要求执掌相机时拍下的没一个好看版众人合照。 嗯, 有时候人要学会接受现实,没有天分, 就是没有天分。 只不过,现在被逼上梁山了, 什么都得干。 楚凝雪陷入了漫长的沉默,这倒不是说这画她觉得丑, 只是吧……她也觉不出这画到底好在哪里,这么一眼看去, 就是各种颜色碰撞在一起,然后场景,人物模模糊糊, 大概看得出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又大概地说不清楚, 比起这个,她好像比较会鉴赏照片的好与差,比如认识的女明星照片到底p了多少, 她总能一眼看出来,至于这个嘛。 “裴伯伯,你画的宁宁在哪呢?她托我拍张照!” “在这呢。”裴闹春掀起了画布,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幅作品,绘制过程中,他可谓下笔如有神,可在画完后,面对着人物比例都有些失衡的画像,他总觉得,给女儿看恐怕要被说的。 看到裴闹春的画作,楚凝雪愣了愣,这画布上画着个穿着红色波点裙的姑娘,正侧倚在树下,微微抬头不知看向何方,而那树打下的影子和光,是斑驳的,在脸上交织,唯有那双眼睛画得格外的动人,整幅画作选用的颜色格外跳跃,似乎随便挑选两个颜色,就能形成碰撞的效果,裙子上的正红白点、树上的郁郁葱葱、阴影笼罩下暗绿的杂草、折射出粼粼波光的亮蓝色湖面……好吧,楚凝雪得老实承认,其实按照她的审美来说,这大概就是张看不懂的画。 不过,难道是因为她和裴宁华认识一段时间,把对方的模样记在了心里的原因吗?不知为何,在看到那幅画的瞬间,她好像能将记忆里裴宁华的样子与之重叠。 分明,连五官也没有画的清晰鲜明,甚至绘制身体的比例显得有点怪异,就连周边的景色,也艳丽得有几分过度,但是楚凝雪只是这么看着,就一眼被画中人物吸引,她总觉得那抹光、那抹神采、那个人,格外吸引人。 “……光。” 裴闹春心里有几分紧张,看着楚凝雪忽然喃喃自语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怎么了凝雪,不用给我面子,你实话实说就好。” “裴伯伯,这幅画你起名了吗?”她忍不住追问。 “还没。”裴闹春有些尴尬,他这段时间来画的画,和原身的风格实在有些差异,不说别的,就说摆在一起,以他浅薄的绘画休养,也能看出原身画的人是人、山是山的,而他画的吧…… 楚凝雪犹豫地提出了建议,虽然有些逾越,她总觉得这幅画就该对上这个名字:“裴伯伯,这幅画叫《光》好吗?在看到画的瞬间,出现在我脑海的第一个字就是这个。” 裴闹春跟着侧身凝视了画片刻,便也点了点头:“这名字挺合适,那就叫这个好了。”楚凝雪一点,他也觉得这名字像是和这画天然相配一样,一时之间脑中又生出不少灵感,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凝雪,那你觉得我这回这几幅画如何?我之前休息了挺长一段时间,很久没作画,手都生了。”借口还是要找的。 “裴伯伯,这张画真的很好看,看到的那瞬间,我就想起宁宁了。”楚凝雪现在只郁闷于自己书读得不多,形容词匮乏,没法好好地夸奖一番,“这是我见过最吸引人的画了!” 她其实看不太懂,可小时候美术课本、历史课本上的世界名画,她也是一样地看不明白。楚凝雪只知道,在认真端详这画的时候,起码她的心,是有些许的触动的。 ——当然,这到底是不是滤镜作祟,没人知道答案。 裴闹春被夸得有些飘飘然,若是他擅长的领域被夸奖,他一般也只会但笑不语,可这是画画!什么概念,四舍五入他是达芬奇了。 “其实也没有,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灵感,画得也一般。”裴闹春谦虚道。 “怎么会!裴伯伯,我不懂画,可是这画确实、确实非常完美!”她连忙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发给裴宁华,“我发给宁宁看,她肯定也要说你画的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