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也比现在这个样子要像话罢?私奔罢,即刻就走,你敢不敢?” “你这傻孩子也不能这样急。只听话再熬半月就好,虽然终究得委屈你,可到底……” “听话……所以你真当我是个小孩是罢?” 纪陶没留意到她话中的含义,看她愈发咄咄逼人,好笑着答:“你本来就是长不大的小孩。” 糖糖怒极反笑:“是吧,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三爷根本不敢同我私奔,你当然不敢……你连事实都不敢当面告诉我,你还敢做什么?” “什么事实?” “那青瓷盒中所装何物?” “你……看过了?” 唐糖冲口胡说:“我看过了你待怎样!” “那我……” “你怎么了?你的心意我已然十分明白。糖糖就是熊孩子一个,屁颠颠跟在三哥身后,想逗弄了就逗弄一会儿,逗过了头了随便哄骗两句,哄烦了不想拖这么条尾巴了,管我身在火里海里,头也不回便可忘了是罢?三哥为人向来八面玲珑,大约也从不习惯开罪一个人,故而本来觉得苟且着其实也挺好,此番不幸为我识破了假扮的身份,也只好每日先敷衍着得过且过,日子久了再行计较。不就是这个样子?” 纪陶顿了半刻,声音悲凉:“你真这么想?” “是你就是这么想的!喜欢孩子是么?反正你有刀刀,要真执意要一个亲生的,待你当了那劳什子驸马,赶紧与你那聪颖可爱又贤淑成熟的赵思凡殿下生一个去!” “那桩婚约……”纪陶急辩,可唐糖根本不得工夫听,撒开腿早跑了。 ** 圆月皎皎,夜色冰凉。 赵思危真是个厉害家伙,他无心作的几句蛊惑,竟能起到这样要命的作用。话偏是从她唐糖自己口里说的,又压根怪不得人家。 她本意真的只是想问一问纪陶肯不肯陪他再往一趟孟州,结果出门之事只字未提,好端端却将人给伤了。不然他不会第二天清晨连个照面都不打,便出了府。 唐糖其实昨夜一离去便悔了,有许多话她是恨极了说的,有好些分明就是醋意熏心脱口而出,根本未假思索。 本着修好之意,她这天先去会仙楼跑了一遭。裘宝旸本来气色恹恹,看见她手中提的酒壶,泪都淌下来:“你一直都说纪陶没死,祭的什么酒,不吉利的。哥可一直听你的话,再没给他买过,你倒好,忽然下了这样的血本,买了他最爱的玉醑酒!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确实的消息?你告诉哥,哥早有准备,什么消息都可以挺住的。” 唐糖看他落寞,强忍着没告诉他:“没有,我就是馋了……自己想喝。” “自己想喝?哦,哥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都知道了罢,哥怕挨你骂,又说我胡传假消息,故而昨天没过府去找你。其实哥传的哪条消息是假的?你也别太在意,那种势力小人,他肯攀那样的高枝,就是放过了你,是你的福气……就不知思凡怎么会应下,真是应了那句话,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唐糖莫名其妙:“什么乱七八糟的。” “借酒浇愁愁更愁,你我也算同病相怜,那么好的酒万别糟践了,哥陪你同饮!” “究竟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也是……此事十分秘密,除非纪二亲口告诉你,哥量他没这个脸!不过,不知道你还去买的哪门子酒?” “到底何事?” “纪二托梁王殿下做媒,下月初就要迎娶思凡,更无稽的是陛下居然也已首肯,近日就会下旨颁诏!哥竟是不明白,思凡睹物思人、执迷其中,梁王和陛下的脑袋也竟被糊住了么!” 唐糖看他满口胡言,怜悯地摇了摇头。 裘宝旸根本不理:“娘的,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纪二他还是不是人?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又打算怎么处置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