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狐狸性子再鲁莽,脚下有致命机关的时候会踮脚么?你方才蹲那么久,你在做什么以为我什么都没看到?扯谎的技巧如此之烂,还指望我回回看不出来?” “……方才曹小姐分明说,她见过大人查案,大人一个管修路搭桥的官,查什么案?” “寻常外人不知我与老三乃是孪生兄弟二人,这难道很不寻常?哼,原来想我是假,想套话是真。” “切!”满口鬼话! 他见她撅了嘴的憨样子,却是攫来一气狂吻:“谁的儿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年少无知犯下的错,你打算罚我到几时?” “年少无知?大人还真将无耻当深情了,别亲了,我嫌弃得要命呢。” 唐糖从他怀中一滑而出,整一整衣衫,先行跳下鼎去,正收着方才抛上去的绳子,抬眼看天花上那几枚她钉下的羊角钉眼处的木屑悬悬欲落,更有几道裂纹,她奇问:“你方才怎么过来的?” “你怎么过来的,我就怎么过来。” 唐糖指着头上骂:“真是,大人那么大个人,怎么好意思用我的小羊角钉挂身子,看到没有,天花板差点被你拽下来,好悬!” 唐糖这么一说,纪理亦抬了头,忽然急道:“糖糖你看。” 她注视天花板上显现的那圈裂纹形状:“马蹄形……我一直想问大人,当初公主墓那个马蹄匙,是不是你弄给齐王的?那夜你就在铁匠铺是不是?那个东西……怎么得的?” “偶然得了一张图。” 此刻也不便细问,唐糖点头:“建公主墓的人和建这个地方的人一脉相承,难道是一个人?但是年份就不对。公主墓乃是新造,不过,我总觉得墓主人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不是差点挂在……” “哼,亏你还记得。” “大人不要哼,本来我觉得,我们现在身处的这栋宅子建得虽则讲究,却略嫌华而不实,建造人好像只是有意要惩治这些觊觎它的贪心之人,本身并不存什么歹念。可是没想到三层阁楼之上居然另有机关!也亏得这楼年久,楼板木材老化,上头的东西太重,再由得大人方才一拉,故而显了个轮廓出来,不然我还不知道呢。大人这分量,啧啧……” “在你心中我就竟如此不堪。” 唐糖贼笑:“说你分量重还不好?诶,你说楼上会不会才是曹小姐说的那件东西?她有意诱我们至二楼……而你知她姓曹,她说的东西究竟是何物,你一问都不问,显见得大人知道。究竟什么宝贝?” 纪理指指窗外:“回去说。天色不早,天亮不好脱身。” “也不知要怎么才能上去看一看……” “你还想看!” 天色却是在从微暗缓缓过渡到微明,时间亦确实是紧,唐糖更有一丝怕他,满口敷衍着:“我不去就是。地面应当没有机关了,保险起见,尽量趟着那些尸首下楼去。” ** 曹斯芳看见二人下楼,不堪观瞻的脏污面容之上,吃惊之余终于露出了一丝凶光,虚弱但又略显狰狞:“你们……怎么可能下得来?” 唐糖问:“曹小姐是如何下来的呢?” “我……” 唐糖道:“你抽过那柄乌金刀鞘的剑,启动了这个水晶罩子,从此不死不活困在此处,是不是?故而方才你说,不要触碰那些绢帛,其实是欲引我也去抽它,对不对?” 曹斯芳已然声嘶力竭,但声音依旧虚弱:“寻宝之人没有可能活着出去的。” 唐糖笑:“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来寻宝的。” 曹斯芳愣了愣:“你们当真是魏王殿下……” 纪理与唐糖耳语:“不必纠缠,我们走。” 唐糖听话由他拉着正要朝外去,那门却在眼前瞬间“砰”地合上了,停了许久的吱呀声,竟是渐渐起了半屋子。那扇屋门之上看起来破烂,实则机关无数,唐糖竟是不知如何下手。 曹斯芳凶光毕露:“我如何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