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长久地看着他,终于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凭问他:“你相信我是对她最合适的人吗?” 江越摇头:“我不想相信。” 苏凭又问:“那你打算从旁密切关注,一旦发现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就把我带离出局吗?” 江越沉默了一下:“……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会束手就擒?” “那当然不会。”苏凭平复着呼吸,看着他,轻描淡写地扬了下眉,挑衅两个字简直写在脸上,“不过反正现在已经有她堂哥楚珩在一旁虎视眈眈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总得给你安排点什么事情,不然万一你闲着没事干又来捣乱呢?” 江越:“……苏凭你别太过分了,你是想死吗?!我送你一程啊!” 苏凭:“那你送吧,我今天来时怕和你打到没有行动能力,特意没开车来。” 江越:“……” 江越问他:“我刚才在心里骂你了,骂了好几分钟,现在还在继续,你听见了吗?” 苏凭说:“恩。” 江越声音低了几分:“那我现在说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听见了吗?” 苏凭说:“恩。” 。 苏凭和江越的事,在两个人找地方打了一架后,也算是处理完毕了。江越比苏凭要大上几岁,邻近三十而立,已经不再年轻,恐怕没有多少可供自己任性的时间,这一次打算大张旗鼓地追楚冰,除了敏锐地察觉到楚冰和苏凭间的一点异样之外,更多的则是背水一战的凛然。苏凭的及时介入,让江越后面的一系列计划都没法施展,却也挽救了许多东西。 毕竟他们两个都知道,就算江越真的凑齐了天下最盛大的阵仗,恐怕也赢不来楚冰的垂青。爱是求不来的,而一旦江越真的这么做过之后,无论苏凭最终有没有和楚冰走在一起,两人都恐怕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所以让一切停在这里,刚刚好。苏凭躺在沙发上,旺财端庄地蹲在他的胸口。苏凭抬手温柔地摸了摸旺财的软毛,面上带着隐忍的痛色,虚弱地将头偏向一边。 “感觉连呼吸的力气都不太有了。”他幽幽地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楚冰忍无可忍地把毛巾整块糊在他的脸上:“旺财,不要动,我看你就这么把他压死算了,反正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活着的意义。单凭你一只猫可能压不死,我也来帮忙。” “诶,别啊。”苏凭一边笑一边抬手把脸上的毛巾拿开,本来就被超重的旺财压得有点胸闷,再盖条厚毛巾,呼吸还真有点阻塞。楚冰打了一下他的手让他不要动,回身去医药箱里找药膏。人刚转过身来,就见苏凭委屈地朝她抱怨:“你想谋。杀亲夫吗?” 楚冰:“谁是亲夫?!你还要脸吗?!” 苏凭扬眉:“舅舅回去了?” ……日啊。 楚冰面无表情地用棉签蘸了点药膏,毫不留情地往苏凭嘴角一戳,成功换来他的一声痛嘶后,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麻烦这位亲夫不要动,你已经不是四五岁的孩子了,受这么点小伤还打算哭一场?”楚冰面无表情的在他脸上涂药膏,从脸色上就能看出来心情不佳,“而且还特意打电话让我从片场回来,你还记得你自己在电话里怎么说的吗?” 身不由己地卷入一场暴。力行动,自己身负重伤,又不方便去医院,躺在家里等着她回来解救,恩? 楚冰回忆自己真的拍完戏就匆匆赶回来了的黑历史,不由怒视苏凭。苏凭当然猜得到她在想什么,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了楚冰的问题。 “不要小看这张脸。”苏凭认真地说,“它上了保险的。” 楚冰:“……”这个人本来不只是变态而已吗,为什么最近开始智障化了? “也别小看这些伤啊,伤痕可是男人的勋章。”苏凭低笑,向她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演技精湛的原因,他的眼睛在灯下尤为好看,像是深浓如墨的夜色中映入了星点的光,将整双眼睛都点亮成极尽温柔的样子,看得楚冰心莫名地跳了一下。 “这是我为心爱的姑娘打过架的证明,真想永远带着。” 楚冰:“……那你就永远带着吧。没什么事我回剧组了,明早还有戏要拍。” “这么着急干什么,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