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 枯坐了许久方缓缓卧下…… 清晨起来的时候,顾立轩又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隐晦看向沈晚腹部的神情,竟隐约带了丝……期待? 沈晚有时候不得不想,在这个朝代中,大概不是她疯了,就是他们疯了。 早膳刚过,外头有人给吴妈传了信,之后吴妈就难掩喜色的回来传达给沈晚。 沈晚一惊,那次之后至今才不足七日功夫,怎的又要召见?前几次可都是相隔了半月有余。 心里如何厌弃抗拒,面上却未表现分毫,只轻声问道:“左右不过七日功夫,会不会太频了些?” 吴妈诧异:“娘子这是说哪的话?七日方去一回,哪里就频了?再说不多去几回,娘子哪里能有小主子呢?娘子何故又这种想法?” 沈晚只得解释:“也是我这厢瞎想了些,总怕去的过频,惹人生疑。” 吴妈恍然笑道:“娘子是多虑了。秦嬷嬷早就考虑到此厢,遂明日不单邀娘子过去,也邀了你婆母一道同去。” 第40章 贵贱有等 顾母和沈晚同坐一轿,明明相距不过半尺,却似咫尺天涯。 自打那日过后,除非必要,顾母和沈晚二人都有意避开见面场合。昔日温馨的婆媳情谊恍如隔日,如今二人相见无言,形同陌路。 提起沈晚,顾母只觉得心头一刺,下意识的便想避开这两个字。对她,顾母心中自然有羞愧,有内疚,有感激,有不忍,亦有同情和怜悯。可隐约缠绕她心间的,也有一丝她不得不承认的抵触。纵然知此事是身不由己,也知于他们顾家而言也是利大于弊,可她毕竟是婆婆,要她直面儿媳妇这般丑事,真的恕她一时难以释怀。 婆媳二人间只怕再难回到从前的亲密无间。 官轿进了淮阴侯府,顾母在秦嬷嬷的院子里下了轿,而沈晚则一直乘着官轿依旧到了那萃锦园方下。 霍殷已在厢房候着。 此刻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床榻边,眯眼看那静如兰草的女子,轻移莲步款款朝他而来,让人不由想到那淡烟如雨,长风斜过的午后,那般的清雅,疏淡,见之忘俗。 不等她走近,他便长臂探过,握住纤腰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见她瞬间收紧的神色,他疏淡了眉眼:“对爷的亲近还不甚习惯?” 沈晚敏锐的察觉到他称呼的转变。 霍殷犀利的目光直射在她那带了几分沉凝的脸庞上。 灼热的掌心在那柔弱无骨的腰肢上反复摩挲,与他掌心温度相反的,是他那愈发沉冷的声音:“爷不喜你这副模样。你笑给爷看。” 沈晚只觉一股郁气在心底徘徊。 见她娇嫩唇瓣抿起,瓷白面上隐约一副薄怒的模样,霍殷倒是勾了唇,长眉微微上挑带了丝玩味:“你敢跟爷使脸子?当初难道不是你承诺,只要爷尽兴,你这厢如何都可的?如今这番,莫不是想出尔反尔?” 沈晚抬手去解衣襟,垂眸浅声:“侯爷若能尽兴,如何都可的。” 霍殷冷了脸。 霍然钳住了她娇巧的下巴,抬起逼她与他对视:“爷知道你是个清高傲气的,可既然走到今日这番地步,你便得认命。爷想要什么你是知道的,顺着爷的意,爷尽兴了,你们也能过些舒坦的日子……否则,真惹怒了爷,那就休怪爷无情狠辣了!” 沈晚对上那双此刻隐含暴戾情绪的眸子,便眨也不眨眼的那般看着,似琢磨,似研究,片刻后竟是霍殷被她看的有些许不自在来。 霍殷皱眉:“你这般看爷作甚?” 沈晚忍不住舔舔微干的唇瓣,迟疑道:“侯爷真要我开口说?” 霍殷盯着那刹那娇艳的唇瓣,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摩挲几下后便往下由那微敞的衣襟朝里探入,抚摸,揉捏。 “说。” 沈晚看他:“其实刚那一瞬间,我想到了我家相公……” 衣襟中的手一顿。 沈晚浑然忽略周围气息的骤冷,继续开口道:“他是个饱读圣贤书的才子,平日里谈仁,说义,讲理,论孝,一言一行力求合乎圣人言,只道只有这般才能不愧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