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将受到惩处,襄王将会是最大的受益者。 而姚废妃的事也太过巧合,能在宫中制造这种巧合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十有八九就是严丽妃——襄王的母妃。 这样一来,即使鲁王侧妃进宫,说出对贺时霆再不利的话,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以为她是被襄王买通了,来帮襄王争权夺位的。 贺时霆即便在宫中,无法传出任何消息,也没有算漏一步棋。 他唯一没想通的,便是襄王为何要在此时对自己下手。 纵然襄王年轻莽撞,难道丽妃和国子监祭酒也失了心智,任他胡来? 贺时霆在暗不见天日的牢房中岿然静坐,凝神思索,丝毫不为阴暗潮湿的环境所影响。 牢房被打开一个小窗,饭菜被从窗口递进来。 事情还未有定论,皇帝又对贺时霆格外看重,刑部中人察言观色,给贺时霆送来的饭菜都还不错。 菜肴中有道红烧鲤鱼,贺时霆念着楚楚近日爱吃鱼,便多用了几口,忽而发现鱼腹中的一个竹筒。 竹筒中有张纸条,上书:一切顺利,襄王已被宣入宫。但夫人为襄王所劫,不知去向。 贺时霆原本淡定的脸顿时黑沉下来,他捏着手中的纸条,眼里杀意盎然。 未几,刑部大牢内传出贺时霆高烧不退,昏迷过去的消息。 皇帝本就在为襄王之事震怒,责打了襄王,又传了国子监祭酒严肃入宫,乍然听闻贺时霆昏迷的消息,登时火冒三丈。 “谁让他们用刑了!田恺闻和罗阙呢,让他们给朕滚过来。” 刑部尚书田恺闻此时就在宫中,第一个赶到,兜头就被皇帝砸了个墨玉镇纸,“尔敢违抗圣旨!” 田恺闻哪里敢对贺时霆用刑,但人是在他刑部大牢昏过去的,他有苦难言,被砸了也不敢吭声,跪在地上道:“陛下息怒,臣的确没有对靖远侯用刑啊。” 皇帝怒而挑眉,“哦,那他好端端的进了你的地方,不过一日,如何会高烧昏迷?” 这件事田恺闻也弄不明白,那靖远侯又不是文弱书生,身强体壮的,在大牢内只待了一天,哪里就至于高烧不醒了? 但他唯恐惹皇帝更生气,不敢反驳,只好道:“前些日子刚下过雪,大牢阴冷,靖远侯又受了冤枉,内外寒气相击,一时撑不住也是有的。” 皇帝气笑了,“怎么,倒是朕冤枉了他?” 田恺闻哪里敢答这话。 正巧这时大理寺卿罗阙进了内殿。 皇帝又拿这话问罗阙。 罗阙不敢轻易回答,和田恺闻对视一眼,跪在地上认错道:“是臣等办事不利,没有及时查出真相,平白让靖远侯遭受了冤屈。” 他们说话的功夫,贺时霆已经被送到御书房的侧殿,被几位御医围着医治了。 皇帝不耐烦听他们在这里说废话,让他们都退下,去侧殿看了一眼烧得脸红耳赤的贺时霆,沉默片刻,去了严丽妃的华容殿。 贺时霆的病是用内力强逼出来的。他明知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安分待在天牢才能少受猜忌,却因为担心楚楚,片刻也等不得了。 宫中虽然也是守卫森严,但贺时霆好歹能见着人,也能往外传出消息了。 贺时霆调了三百人,乔装打扮,暗中去襄王府和襄王名下各宅院搜寻。 没过多久,宫中传出丽妃被贬为丽嫔的消息,国子监祭酒告老还乡,襄王被夺了参政权,闭门思过一年。 贺时霆吃过太医开的药,还是没得到楚楚的任何消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