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的心情,楚楚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这副样子,明显是心虚。 腰带难道真是做给李耀的? 贺时霆眉眼一沉,隐隐散着些绿光,气得手上忍不住用力。 那腰带上的墨玉险些被他捏变形。 楚楚抿着唇,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被揉得皱巴巴的腰带,“您还给我。” 贺时霆沉着脸,“不还。” 不管她是做给谁的,到他手里就是他的了。那些香囊他尚且不肯让她给别人,何况她花了这么多心思做的腰带。 楚楚见他不还,垂着头小声嘀咕,“不还就不还,本来就是做给您的,可您别捏坏了呀。” 她的声音很小,不过贺时霆五感灵敏,听得一清二楚。 “你再说一遍。”他凤眼微眯,“这不是做给李耀的?” 楚楚茫然地看着他,“关李大哥什么事?” 是做给他的。 贺时霆薄唇勾起,很快又压下,“什么时候做的,怎么不给我?” 楚楚不说话。 她垂着头在自己的筐里找颜色适合的布料,不理贺时霆。 连催他去上朝都不催了。 贺时霆见她不说话,拿走她手里那块松绿色的布,“别用这个颜色。” 楚楚好好地挑着布,被他扰乱了,抿着唇瞪了他一眼,脸上是未褪尽的绯红。 贺时霆耳根也有些泛红,他把手里的腰带递还给楚楚,故作平淡道,“帮我把腰带系上。” 楚楚接过来,有些迟疑地看看手上的黑金腰带,又看看贺时霆身上的紫色官服。 她劝道:“您穿的衣裳是紫色的。”和这条腰带完全不搭。 “我知道。”贺时霆道:“快帮我系。” 楚楚只好帮他系腰带。她没帮别人做过这种事,手脚有些笨拙。 乖巧的小姑娘就这么在贺时霆腰间忙忙碌碌的,绵软的手心时不时不小心地蹭过贺时霆腰间,柔柔的呼吸打在他身上。 贺时霆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弄好了,楚楚看了一眼成果,觉得非常不协调。 “侯爷,要不您还是系原先那条吧。” 贺时霆清了清嗓子,说话时嗓音还是有些低哑,“就这样,我走了。” 楚楚送他出去,还没送到门口,就被迫停下脚步。 外面起了一阵风,贺时霆不愿楚楚出去吹风,把她按坐到梳妆台前,唤谨和进来给她梳头,自己转身走了。 一阵清风从窗口卷入,把楚楚桌上的一张纸卷到贺时霆脚下。 纸上抄录了贺时霆昨日作的诗,字迹勉强算得上娟秀。 他的心跳得略快,捏着那张纸往外走。 楚楚急忙拦在他面前,“您做什么呀?” 这首诗是她托谨和姐姐帮她抄录的,她刚弄明白这首诗是什么意思,记住上面的字怎么写。 贺时霆拿走了,以后她忘了可怎么办。 见她那样焦急,思及昨日她很崇敬那些书生,贺时霆眼里略过沉思。 他顿了顿,问她:“喜欢诗书?” 楚楚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其实她很喜欢,不仅喜欢诗书,什么书她都喜欢。 五六岁的时候,她的弟弟还未出生,她爹也还没瘸,那时她上过学堂,学过几个字。后来她没机会再读书识字,唯一拥有的那本书也被弟弟撕掉。 当时她还不懂弟弟和自己有多不一样,书被撕了,哭着打了弟弟的手一下,被爹娘追着扇了好几巴掌。 “反了你了,还敢动手打你弟弟?你一个小贱骨头,哪里配读书识字!” 被骂得多了,楚楚听到有人问自己喜不喜欢读书的时候,下意识地不敢承认。 她的眼里明明有渴求。 贺时霆摸摸她的头发,哄道:“乖孩子不能骗人,你真的不喜欢吗?” 楚楚很依赖贺时霆,她咬着牙纠结了会,最终还是承认道:“喜欢的。” 可她有点丧气,“不过我不识字。” 贺时霆心疼,“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的雷:一秋扔了2个地雷,你猜扔了1个地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