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数,再往里一些,就是府上私地,轻易不许进的。”流朱道。 姜媃双手撑着下颌,看着窗牖外头。 这座别庄是云初的嫁妆,主产蔷薇花,用新鲜蔷薇花做的各种面脂还有吃食,在京中供不应求。 昨天晚上,云初还在说,往后这座别庄要留给她做嫁妆。 马车在大门口停下,姜媃懒洋洋地连车都不想下。 流朱率先下车,没多时,马车帘子重新被撩开。 姜媃半闭着眸子:“流朱,我再呆一……” 她话还说完,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并有低笑声在耳边呢喃—— “怎么这么娇气?连车都不愿意自己下了?” 姜媃猛然睁眼,入目便是秦野那张熟悉的俊美。 “大佬,你怎么在这?”小姑娘瞬间就兴奋了。 秦野捏了捏她小脸:“你娘说让我在别庄陪你玩耍几日,等到大军回京咱们再回去。” 息家人很是清楚,秦野不能在京中露面,这俩小之间的感情也瞒不住,还不如干脆如他们的意愿。 姜媃这回高兴了,她仰头亲了秦野下巴一口:“真陪我呀?” 秦野挑眉,抱着人下马车:“自然。” 外头仆役已经候在一边,只等姜媃入住。 蔷薇别庄,进门就是巨大的花墙影屏,大红色的山蔷薇迎风招展,映着葳蕤翠色,非常漂亮。 陪在身边的人不同,自然看景致的心情也不一样了。 姜媃眯眼笑道:“真好看。” 秦野随手掐了一朵,别小姑娘发髻间,人比花娇,娇艳的小姑娘反倒把蔷薇花给比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倒也没做别的,多数是秦野给姜媃入画。 浓烈的色泽为背景,华美艳丽的大朵大朵蔷薇花,身着素色衣裙的小姑娘却比鲜花背景更出色。 秦野添完最后一笔,他的画技多年下来,各种流派都烂熟于心,最后运出笔尖,就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一副画里,乍眼一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技法可言,但细看,又处处都是浑圆天成的技巧,宛如技法到极致后的返璞归真。 姜媃啃着鲜花饼,喝着蔷薇花苞酿制的花果茶,歪头往画上瞅了一眼,蓦地就想起那张被她撕成两半的亲吻图来。 小姑娘脸有点红,满嘴的鲜花甜味。 她瞄了秦野好几眼,轻扯他衣袖,很小声的说:“大佬,你能不能画一幅别的送我?” 秦野等画干:“要画什么?” 姜媃舔了下唇珠,支吾了好一会,才红着脸说:“就从前你给我的那种,画的咱们这样这样啵啵的。” 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再胆大在这种事上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小姑娘嘟了嘟粉嫩的小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秦野愣了下,接着就笑了。 小姑娘太可爱,脸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小表情也稀罕招人的很。 他将人抱腿上坐好,重新拿了硬笔:“咱们一起来画。” 姜媃皱起眉头:“你确定?” 她是晓得自个没啥艺术天分的,虽不至于是个灵魂画手,但也好不到哪去。 秦野点头,带薄茧的大掌包着小姑娘软软乎乎的小手,一同捏着笔,在雪白的纸张上落笔。 姜媃认认真真,当真是一门心思想画好的。 秦野却在她耳边忽的低声问:“很喜欢那副画么?那要不要我教你画别的?比如提前给你画一幅洞房花烛夜的?” 姜媃手一抖,要不是秦野还握着她手,才开始的这画就要毁了。 她呼吸都燥起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准说了!” 秦野眼底的笑意掩饰不住,像汩汩春溪蜿蜒,鎏金琥珀的眸光,宛如碧波深海,里头蕴藏的是,无法想象的情深。 “放心,”他歪头亲了小姑娘一口,“画出来很可能会被人看到,我舍不得。” 姜媃在他怀里坐不住了,脸上燥热升腾,这才立夏,她就觉得热得不行。 眼见脸皮薄的小姑娘羞得浑身冒烟,秦野稍稍收敛了几分,倒正儿八经开始教她画画。 四日后,京中传来消息,北征大军凯旋,距离京畿大营只有三五里地了。 姜媃晓得,该是回京的时候了。 秦野没同她一道回去,而是率先离开一天。 等姜媃在蔷薇别庄上又赖了一两天再回京之时,就听闻秦野被敕封为大将军的喜讯。 大夏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不及弱冠,麾下已尽是重兵,没任何人敢小觑。 北征大捷,皇帝龙心大悦,兼之又算是为秦野庆功,当即下旨,三日后,满朝文武携家眷,召开盛大的夏狩活动。 姜媃前脚才下马车,后脚云初又给她收拾了行囊,准备三日后的夏狩活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