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了,他飞快左右看了眼,这会没有旁人,适才几步过去蹲到姜媃面前。 少年冷冰冰地喝了声:“上来。” 姜媃顿时眉开眼笑了:“你早点背我上来多好。” 她居然脸皮厚的还埋怨起秦野来了,秦野简直想把人给丢下去。 “你闭嘴!”他轻喝了声,心虚极了,生怕被人看见又生出不好的流言,“头埋起来。” 姜媃不解:“干嘛?我没见不得人。” 秦野扭头瞪她一眼,背着小姑娘脚下生风跑的飞快,还专门捡偏僻见不着人的地儿走,就怕被人撞见。 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才过第一道山门,还没来及进后山,叔嫂两人迎面就撞上一波香客! 香客里头,打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昊以及一众以他为首的青州城画师。 那些画师,秦野多少见过,只是他素来不怎么和人交流,故而不熟悉。 偏生秦昊眼尖,一眼就看到两人,还大声喊着:“五弟,你今日也来听佛会么?” 秦野果断掉头就走! “你背的人可是三弟妹!”这是秦昊的第二句话。 正是这句话,将周遭一众香客目光都引了过来,秦野提起的脚复又放了下去,并缓缓转身。 他看着秦昊,薄唇一启—— “二哥,真巧。” 姜媃双手攀着秦野肩头,从他背上冒头,对秦昊等人挥了挥小手,赶在秦野开口前抢白道。 秦野揽着她大腿的手一紧,力道大的都让姜媃感觉到了痛。 “嘶,小叔你松点,捏疼我了。”小姑娘拍了他一下,嗓音清甜而委屈。 秦昊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你们这是……” “我上山时脚崴了,没办法只有劳烦小叔帮忙了。”姜媃弯着眼梢,一脸坦荡。 她说着,就要从秦野背上下来。 谁知,秦野这会却不放人了,他还扭头训斥她一句:“动甚?” 训完顺手在她腿上抽了一记,那模样面无表情的甚是威严。 姜媃大窘,她捂脸趴大佬背上,这回乖了一动不动。 秦野没有任何想跟秦昊打招呼的想法,他冲身后的流火道了句:“去找和尚,要间清净的禅房。” 流火忙不迭地去安排,秦野则跟在她后面,脚步稳健得往后山禅房去。 眼见叔嫂两人逐渐走远,有那和秦昊关系不错的画师插嘴道:“光天化日的,再是叔嫂,可这样像什么话?” “前段时间,不是城里风言风语,有说这叔嫂两人有苟且的么?”另外的人低声议论道。 “嘘,莫要多说,此事太守之女白栖梧发话了的,两人年纪小,上无长辈,能有什么事?” “也是,再者脚崴了也正常。” 还有些什么话,秦昊一并入了耳,他表情莫测,好一会才说:“诸位仁兄贤弟先去广场听佛会,幼弟年纪小,我不放心,去瞧一眼再过来。” 其他人当即拱手分道拜别,也有说会给秦昊留位置的,让他快些过去。 秦昊笑着挨个回了话,待旁人走了,他脸上笑意一收,抬脚朝着秦野离开的方向离去。 陈设简单的禅房里—— “哎哟,轻点,你轻点啊!” 小姑娘惨兮兮的痛呼声传来,带着颤音,还有几分软绵绵的幽怨。 “不行了,小叔我不行了!” 随后又是一声声的呻o吟,带着隐忍的痛苦,以及低低的哽咽声。 “小叔……” 那等隐忍到最**的时候,就成一声压抑的尖叫。 站在窗牖墙根边的秦昊紧紧皱起了眉头,莫不然根本不是脚崴了? 房间里头,姜媃趴在榻上,瑟瑟发着抖,她还眼泪汪汪,控诉地瞪着大佬。 大佬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握着一只白嫩小巧的脚丫子。 那小脚很是精致,宛如白玉雕刻,又细嫩的和豆腐一样,五根长短不一的脚趾头泛着薄薄粉色,就连脚心也透着嫩粉色,很是好看。 此刻,嫩粉色的脚底板上,一小串晶莹到发亮的水泡明晃晃地长在上头,大小不等,像串串透明的琉璃珠子。 秦野一手捏着脚踝,一手捏着根绣花针,比划了半天,还没戳下去,榻上的姜媃就已经开始嚎了。 大佬脸色有点不好:“我还没扎!” 姜媃一愣,抡起拳头捶软枕:“你扎!扎!” 亏得她担惊受怕了半天,结果都一个泡都还没扎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