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堂子里赌卖开始了,诸位可以下去小玩一把,明公子我找人亲自送回去。” 封卿三言两语就将这事抹过去了。 姜媃耸了下肩,将带来的两幅画作收好,然后下楼找位置坐下,安心赌买手札。 秦峥的手札,懂行的人虽多,可谁都要掂量一下,这手札买回去,是否有那天赋学得会。 故而在赌卖之时,真下场竞买的人并不多。 且还少了一个明金瑜,姜媃就更没对手。 姜媃极为顺利,以三万三千两的价格竞下手札。 当再次拿到手札之时,姜媃心里还是激动的。 这东西现在落她手里,也不知道算不算她抢了女主机缘? 毕竟,她是准备让秦野好生学的,往后就没有男主的份了。 什么日后男主在造反新帝面前,用这手叠色画技赢她家大佬,这种事怎么可能还会发生? 至于赌买需要筹付的三万三千两,姜媃痛快的给封卿打了欠条,管它利钱多少先欠着,等女主接手繁花楼,她就不用还了。 空手套白狼,这招最爽快。 然而,姜媃还没高兴半天,秦家府里就来人了。 来人是个二房的小厮:“少夫人您快回去,大老爷报了官,说是您偷了大房钱财,给五少爷买神仙果,还有豫州城主府来人,扬言五少爷杀了他们公子,要拿五少爷抵命。” 姜媃扫兴,她还以为秦桓之真怂了,这么多天都不吭声,原来是去豫州请人了。 她让流火支会了封卿一声,带着那手札就先行回了秦府。 秦家这会里外都让带刀侍卫给围了,姜媃粗粗一看,怎么也有二十来个人。 流火当时脸都白了,她拽着姜媃,战战兢兢道:“少夫人,您还是别回去了。” 姜媃不在意:“没事,早晚都要面对的事。” “可是,可是您一个人怎么斗得过大老爷啊?况且现在五少爷真杀了豫州城主家公子。”流火都快哭了。 姜媃拍了拍她小脸:“慌什么?我现在是繁花楼的美人,封卿能看着我出事?” 闻言,流火反应过来:“对,少夫人现在是繁花楼的人,封家很有势力的。” 主仆两人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里头的人倒率先忍不住出来了。 “大人,就是她!她就是秦野的嫂嫂!”秦桓之的声音最是响亮。 姜媃一眼看过去,见他走路还有点像螃蟹一样横着挪,一挑眉,倏的就笑了。 看来,她那天那记撩o阴o腿踢的赞爆了! 秦桓之面色铁青,盯着姜媃的目光像一匹恶狗,凶狠着。 跟着秦桓之一起出来的,当先是一身穿衙役制式衣裳的捕快,这捕快也是青州城里的捕快。 流火认识,她小声跟姜媃道:“他叫阎骆,其实跟婢子是同乡,脾气臭的很,好在人还是正直的,别人都喊他黑面阎罗。” 阎骆目光扫过流火,见她瑟缩了下,顿时又收回目光,板起了脸。 阎骆身边还有另一面生的中年男子,那人穿着绸衣,上唇留八字胡,身量不高,脸上透着精明。 阎骆客气道:“厉先生,我家大人对厉公子遇害一事深感痛心,此事已移交府衙,在下必定秉公处理。” 那意思就差没直接说,手别伸太长! 姓厉的先生冷笑一声,看着姜媃的眼神像是毒蛇:“她既然是我家公子看中的,我必定会如公子所愿,至于杀人者,城主大人有吩咐,务必缉拿回去!” 阎骆脸色不太好看,可又无可奈何。 姜媃看着这阵仗,略一思量就明白了。 厉致远死在青州,按理该由青州府衙处理,但豫州城主府厉家那边,却想把她和秦野接管过去,至于接管过去后要怎么处理,还不是厉家一句话的事。 姜媃小脸一下就冷了:“原来光天化日的,就可以强抢民女。” 她不给那厉先生说话的机会,直接对阎骆道:“捕快大人,我是正儿八经的良民,户籍入的秦家,也是秦昭三媒六聘娶过门的遗孀,我要告这人想抢我去逼良为娼!” 阎骆默了默,意味深长地看着姜媃道:“秦姜氏,你尽管放心,只要你不违法乱纪,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那厉先生接连冷笑:“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姜媃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就见秦桓之哈哈大笑起来。 秦桓之手里扬着一张纸契:“姜媃,你怕是忘了,当初你进府给秦昭做童养媳冲喜,那是老夫人在人伢子那里以二十两的价格买的你,为奴为婢的死契还在这里!” 他说着,将那纸契扔过去,又说:“谁能想到,喜没冲成,你还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