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玦,悲愤的道:“他还是个人吗?” 秦勉玦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只得拍拍她肩:“委屈你了。” 姜媃将摸过死人那手举的老高,眼见秦野出来,她怒胆膨胀,理直气壮的道:“秦野我告诉你,你这态度已经失去我了!” 小姑娘跳腾着,跟浑身炸毛的奶猫一样,挥着毛爪子,自认为凶狠的喵喵叫。 秦勉玦想劝两句,阴阳师出来赶人:“时辰马上就要到了,快走,此处不要留人。” 秦勉玦只得表情复杂地看了秦野一眼,转身走了。 秦野径直走到姜媃面前,瞥了她举高的手,二话不说,拎着她后领子拖了就走。 “诶?诶,慢点慢点。”姜媃手忙脚乱,三步一踉跄,走的让人胆颤心惊,生怕她下一瞬就摔倒了。 临到分岔路口,秦野驻足,姜媃已经在喘气了,这一路她走的磕磕绊绊甚是艰难。 “姜媃。”秦野低沉开口。 姜媃一个激灵:“到!” 就跟读书点名似的,姜媃条件反射的挺胸抬头,大声回应。 这一套做完,姜媃才反应过来过激了。 她撩起眼皮,就见秦野神色莫名地盯着她。 那目光,郁郁沉沉,仿佛月下墨海,黑不见手,深不见底,犹如九幽深渊。 “你可有同我哥哥怀上子嗣?” 姜媃愕然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她只觉得像有一道惊天大雷,嗤啦打下来,砸她脑袋上,将她霹的外焦里酥,雷的嘣嘎脆。 秦大佬轻咳一声:“你若有了,哥哥虽不在,我也会当亲生的养。” 姜媃:“……” 姜媃:“我要打人。” 秦野愣了下,见姜媃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欺肤赛雪细嫩的手臂。 然后,小姑娘跳起来就是一个扣篮姿势,照着大佬脑门就抽下去。 “啪”响响亮亮的。 少年大佬显然被打懵了,反应不过来。 姜媃却是打完人就跑,小腿翻飞,跑的跟兔子一样,那叫一个快。 她一口气跑回素银苑,吩咐流火关死院门,谁来都不准开。 她回到房间都还心跳如擂鼓,好似胸腔里头进了一只蹦跳不休的二哈,发疯起来谁都拉不住。 姜媃看了看仍在发抖的手,朝流火咧出一个笑:“我把大佬打了。” 流火过了会反应过来,惊恐的问:“少夫人打了五少爷?” 姜媃点头,她按着那只打人的手,想让手别抖了。 可却压根控制不住,那手反而抖的越发厉害。 流火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问:“少夫人,五少爷会不会报复回来?” 姜媃腿一软,很不争气的从杌子上摔了。 好像身体被掏空,一股子的乏力涌上来。 她白着小脸问:“秦野,记仇不?” 流火还没回答,姜媃就哭丧了起来:“他记仇啊,他比谁都记仇,人家唾他一句三姓家奴,转头他就抄了别人九族。” 流火听不懂,不过也晓得是在说秦野。 她试探提议道:“不然少夫人这会去陪个不是?不过婢子不敢陪少夫人去。” “不去!”姜媃一口拒绝,没好气的道:“你晓得他问我什么?问我有没有怀他哥的子嗣,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在想捡娃儿当便宜爹!” 流火实在忍不住,失笑了:“少夫人,五少爷年纪小不懂正常的,不过少夫人怎的也知道这些?” 姜媃咂嘴,后知后觉露陷了。 毕竟姜媃和秦野同岁,原身只是临危之际嫁给秦昭冲喜,男女床帏之欢没人教导,哪里会懂。 姜媃甩着手,忽的记起摸过死人这事,让流火给她一盆艾叶柚子水泡泡。 临到安寝时辰,姜媃哼哼对流火说:“惹不起我躲得起,从明起,我就躲着秦野走,避他三尺。” 流火也觉得只有这样:“五少爷早点忘了这事才好。” 秦野会不会忘这事,没人知道,但姜媃一觉醒来,她竟然就给忘的七七八八。 头七回魂夜之后,隔日便要送秦昭出灵下葬。 阴阳师早看了时辰,当日申时中,恰是最好的时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