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苟一梗脖子,“他们不给我,我就去抢,我又没多拿,就拿了我安王爷该有的份例,哼!” “你、你个……” “芳姐儿,走,咱们放王八去。”楚天苟一手抱框子一手把芳姐儿抱了起来,又回头瞅兰香馥,“馥姐儿你来吗?” 兰香馥轻咬一下唇,“祖母,我也想去看王八。” 老太太看宁靖郡主气的狠了,也不想孩子们在跟前受牵连,忙道:“都去东边花园子里玩去吧,只是不许扰了你们小叔会客。春桃,你赶着先去让小幺们把住花园子门,不许三儿的客人惊了大姑娘和四姑娘。” “是。” 待楚天苟他们一走,宁靖郡主坐在下首玫瑰椅上就开始抹眼泪,“老太太你说说他怎么就这么混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他知道内务府克扣他的份例起,十岁上就敢去内务府里头抢澄阳湖大闸蟹吃,把内务府的人得罪个透死,为这我说了他多少回,嘴皮子都磨破了。 他是个什么光景自己不清楚吗?我把他的处境掰碎了揉化了跟他讲,我说,你挣出命来不容易,你不说夹着尾巴做人怎么还张狂起来了呢,您知道他怎么顶撞我的吗,他说,他就是有罪那也是凤子龙孙,内务府那帮子狗奴才敢克扣他的东西他怎么就不能去闹了,我又说你闹了又能怎么样呢,皇爷爷也没管过你不是? 他又说,可皇爷爷也没罚我呀,那就是皇爷爷默许我这么干的,还说内务府那帮子人中饱私囊,贪污受贿的厉害,里头一个广储司主事家里头都富得流油,我不过拿两筐子吃食又能怎么着? 您说说,到底谁给的他胆子,他怎么就不想想,内服务那帮子太监岂是好得罪的,哪天他们在皇爷爷跟前上上眼药,一来就大祸将倾啊,我是个没本事的,要不是老太太你们家心善还拿我当个人看,我自身都难保,我又怎么去保他,他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了。” 说到伤心处宁靖郡主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老太太让大丫头给宁靖郡主递上干净的帕子就叹气道:“不至于,都过去十五年了,十五年前没牵连你这个出嫁女,十五年后更不会,不管怎么说你们姐弟也是圣上的亲孙子亲孙女不是,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老太太才说完这句忽的就顿住了,“咱们家百年传承,可不是那起子捧高踩低的人家,你鼎盛时下嫁过来是我们家的好儿媳妇,你败落时我们更不会糟践你。好孩子,快别哭了。” “老祖宗。”宁靖郡主感激的扑到老太太膝上,跪在脚踏上抬起泪眼道:“老太太待宁靖的大恩大德,宁靖铭记于心。” “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可就外道了。你现在啊关键就是放宽心给三儿生下个嫡子是要紧事。” 提到这个宁靖郡主更伤心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生什么呢。” “胡说,现成的例子就在眼前,你大嫂可不是老靖安侯夫人四十岁上生下来的吗,你才多大就死心了不成?况且你又不是不能生,芳姐儿都七岁了,你就是日夜思虑过甚的缘故。妾侍就算生一百个,在我这里也抵不上嫡子一根汗毛。三儿也是重情重义的孩子,他都没放弃你更不能放弃。你可别想着再给三儿纳妾的事儿了,改明儿你把三儿惹恼了,我看你哪里哭去。” 想着丈夫待她的深情厚谊,宁靖郡主脸一红破涕为笑。 “好了好了,春草快去打盆水来服侍你们三太太洗脸。” 宁靖郡主哭了这一场也累了,坐在老太太身边就叹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是管不了他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我替他收尸,来年我下去了再去和父王母妃请罪去。” 说着说着宁靖郡主又落下泪来。 老太太也不能怎么样了,只坐在一边陪着。 兰府历经百年,嫡支所居的府宅是极大的,分成了东、中、西三路,中路是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