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您的自信,沈某也有沈某的,会不会来,咱们等着瞧便是了。” 江凭阑闻言忽然蹙起了眉。 “看来摄政王是听见了,”沈纥舟看她一眼,随即半侧身负着手朝地平线尽处望去,悠悠吸了一口气,似在嗅着风中长草的气息,“殿下的马……可策得真快啊。” 作者有话要说: 滴哩哩哩哩哩,我是励志将英雄救美的狗血言情写得清新脱俗的作者君~ ☆、相救 马蹄声震里,她抬头望去,看见黑夜尽处有人穿云破雾而来。他周身长风鼓荡,尘草飞扬,而在他身后,那一片漆黑空茫的平原似被点燃了燎燎星火,璀璨如黎明忽至。 四年多前薄暮荒山,火光弥漫的天际,也曾有一个人甘冒生死大险,千里驱驰而来,只为看见她的安好。 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里的那一幕层层重叠起来,她蹙着眉,听见心跳与越来越近的哒哒马蹄响成了同一个频率。 她一下一下眨着眼睛,机械式地作着确认,确认他的身份,确认他的马停在了自己的跟前,确认他看见自己时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的眼尾弯成一个极其艳丽的弧度。 他在笑。 他毫无责怪地说:“不是叫你等我吗?” 三年多了,他并非第一次出现在她眼前,却是第一次以自己的声音跟她说话,以自己的面孔坦诚对她。她闻言心头一震,再眨一下眼,忽然落下一滴泪来,随即似乎意识到什么,若无其事别过头去,极力维持着声色的冷静:“殿下好兴致,送死也能送得这么惊天动地。” 一旁的沈纥舟笑一声,朝两人走近去,“打扰殿下与摄政王久别重逢你侬我侬,下官深感歉意。” 皇甫弋南往江凭阑的伤臂看一眼,随即淡淡瞥向沈纥舟,“沈大人言重了,本王与发妻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江凭阑嘀咕一句“自说自话”,反驳道:“容我插个嘴,指正一下殿下,是‘前妻’,不是‘发妻’。” “这么说来,你是认同了‘来日方长’?” 她笑笑,“那就得看沈大人容不容您活过今晚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一言一语来去,沈纥舟倒也不恼,“二位既是有情,在哪不是来日方长,又何妨天上地下。” 江凭阑状似认同地点点头,举起拳头吹了吹,笑盈盈道:“沈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在我去到天上地下前,还想送您一份告别礼。” 她话音未落便雷霆般出拳,沈纥舟也算反应极快,立即侧身闪躲抬手去挡,却不想那一拳不过虚晃一招,待他稳住身形,自己胁下已多了一柄薄刃,“哧啦”一声携起他皮肉里一溜的血珠子。 他吃痛后退两步,又听对面江凭阑笑道:“沈大人,疼吗?是不是觉着伤口火辣辣的,不像一般的刀伤?” “你……” “我奉劝您还是赶紧像我一样自锁筋脉吧,”她笑着拈起手中的薄刃,“这上头沾了您养的蛇血呢。您没听过一句话吗?毒人者,人恒毒之。哦,您应该没听过的,因为是我江凭阑创的。” 皇甫弋南闻言垂眼笑了笑。 沈纥舟一时大意失荆州,也不再有耐性绕弯子了,眯起眼朝后打出一个手势,随即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四面埋伏已久的杀手立即向两人围拢了来。 这一批杀手不同于上次的幌子,沈纥舟既然亲自出马,就必然下了血本。而江凭阑早便是强弩之末,加之眼下又使不得内力,打起架来自然要比往常费劲,偏她还逞能不愿露出不敌之意,一招一式间内里就更伤得更重了。 一个手刀横砍过后,“哧”一声轻响,本就处理得随意的伤口裂了个大口子,鲜血立即狂涌出来。她皱了皱眉头,咬着牙继续扬手向对冲来的人劈去。 江凭阑状态不佳,约莫三招才能拿下一人,这些杀手又非庸者,看数目也足可蚂蚁咬死大象,因而很快找准了空门趁虚而入,将她与皇甫弋南冲散开来,分隔成了两个可望不可即的包围圈。 风里氤氲的血腥气愈发浓重,皇甫弋南回头看一眼她周身越聚越多的人,忽然手一扬十刃连发,强行开了个口子突围出去,腾空一掠数丈,踩过无数颗脑袋,把将将要踉跄栽倒的人揽向了身后。分明是张如满弦的态势,他却含笑轻声道:“有我,歇一歇。” 江凭阑借着他的力稳住身形,似乎是见他还笑得出来,因而也不想落了下风,跟着虚弱地笑了笑,“天生劳碌命,歇不了。”随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旋身一个稳扎稳打的横扫,踹倒了冲到两人跟前的三名杀手。 皇甫弋南笑着看她一眼,抬步跟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