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 她听见了什么? 幌,子,非? 不对。 黄,紫,飞? 还不对。 皇,子,妃? 这回对了。 她放了个烟火弹,成了皇子妃? 她成了皇子妃,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江凭阑一个踉跄扶住商陆,“他们在叫我?” 商陆歪了歪脑袋,眨眼,皱眉,“好像是的,夫人。” “哦,”她应一声,为不失皇子妃的尊严,若无其事朝对面两人干笑道,“原来你们认识我,早说嘛。” 两人都将对方眼睛捂得死死的,听见这一句目不斜视齐声道:“皇子妃有何吩咐。” 她敛起神思,肃然道:“我没事,救好你们主……”她一顿,想起方才他们对喻南的称呼,“主上就行。” 两人一听她没吩咐,倏尔回身埋头商量起来。 “这状况,怕是何老才有办法。” “何老人在甫京,三日内恐怕赶不到吧?” “传信过去,便是拆了他那把老骨头也得给请过来。” “不如折个中,我驱车将主上送去骆城,在那里与何老会合。” “就这么办。” 两人窸窸窣窣商量完,一回头看见江凭阑一脸正色地注视着他们,立刻将对方眼睛捂死,随即道:“有劳皇子妃,我等这就去请人来救主上。” “你俩……靠谱?”她皱着眉咬着唇,一脸怀疑嫌弃地望着对面。 兄弟俩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江凭阑怎么看这俩小伙子都有些“白目”,思忖一会挽起了袖子,摘下腕间一串黑色手绳递过去,“保险起见,拿着这个,去找一位江湖名号为‘狂药’的老前辈,就说这东西的主人快死了,恳请他出手相救。” 那眼珠子乌黑发亮的少年恭敬颔首接过东西,一瞧之下却愣了愣,随即看了另一人一眼,神色古怪。 “嗯?” “啊,没有没有,”他立刻摆手笑,“我等替主上与皇子妃修缮好这庙宇便去办。”说罢一个上房修瓦,一个回头补墙,乒乒乓乓三两下,雨不漏了,风也不灌进来了,半根垮掉的横梁也重新给支了回去。 商陆一直大睁着眼不可思议地瞪着两人风风火火的行事,直到他们一闪身消失在雨里才敢开口问江凭阑,“夫人,您是皇子妃,那家主就是……?” 她没说话,默然望向窗外急转的骤雨。 她是皇子妃,那喻南就是皇子,神武帝……竟想要杀自己的儿子。 …… 马车辘辘行驶于密林间,一路穿荆棘而过,明明所经是大大小小的坑洼却依旧如履平地。这般驱车之术,整个皇甫找不到第二人。 眼珠子乌黑发亮的少年心情很好地晒着太阳哼着歌,仿佛身后载着的不是他重伤昏迷三日已久的主上,而只是平常人家外出郊游。 马车里头隐约传出女子沉吟低语。 “皇,甫,弋,南。”江凭阑的目光落在案几,一字一顿念出密信上的名字,蹙着眉又重复一遍,“皇甫……弋南?” 商陆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她却好似没察觉到对面来的目光,自顾自喃喃:“拥有这个名字的人,他的一生该是多么可悲。皇甫握北,微生掌南。弋南,弋南。他这一生,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