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濯大吼:“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姐教训我!雨女无瓜!” 季让又抽了他一杆子:“你他妈把舌头给老子捋直了说话!” 俞濯:“…………” 呜呜呜姐,这个人欺负人。 自从心理医生建议减少照应戚映的时间,让她尽早独立起来,俞濯就不用每天上下学都陪着戚映了。 放学后天天在外边儿浪,他又是个不怕惹事的,向来不会服一句软,一言不合就是干,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了。 别人都不怕,唯独在季让面前有点虚。 台球也打不成了,被季让拎下楼,叫了辆车,塞进车里,趴在车窗上冷声威胁:“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别他妈一天到晚喊打喊杀,你以为你古惑仔啊。” 俞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校霸大佬,你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季让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懒得跟他废话,吩咐司机:“开车,不到地儿中途不准停。” 俞濯抱着脑袋吼:“红灯还是要停的啊!” …… 这一次被季让教训之后,俞濯倒还真的消停了不少,破天荒地开始认真听课学习。 不学不行,马上就是期中考了。 他可以保持原地踏步,但绝对不能再退步,否则迎接他的必定是父母双人花式混打。 他姐就不一样了,考得好不好都不重要。期中考当天一早,俞程开车送他们去学校时甚至对戚映说:要是太累的话,就跟老师申请弃考,身体重要。 俞濯真是好生羡慕。 当然戚映是不可能弃考的。 她上一次月考的成绩是年级二十七,考室自然就安排在靠前的位置。跟老楼里那间全校倒数的教室隔着一个操场的距离。 季让的位置基本没变。 只是这一次,后面坐的不再是小仙女。 他反而松了口气。 往日这个倒数的考场都是闹闹嚷嚷没个正行,监考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这次却不一样,一进来,教室里安静得过分,定睛一看,后排那一群少年居然在神情紧张地翻书。 考前最后的突袭。 屈大壮还在默背昨天吴睿给他们勾出来的重点必考诗词。 季让端坐在座位上,握着那只粉色的鲸鱼笔,面上一派淡然,但实则手心早就在冒汗。真的是紧张死他了。 刘海洋在后边儿戳了戳他的后背,压低声音说:“让哥,这次作文可千万别再跑题了啊!” 考试铃拉响,监考老师拍了拍讲桌:“书收起来,都给我老实点啊。” 试卷开始往后传。 季让神情严肃接过了检验他学习成果的卷子。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开始奋笔疾书。 期中考进行了两天。 考完就是周末,学生放假,老师批改试卷,会抽调一部分好学生帮忙改题打分,争取在周一的时候出成绩。 季让度过了一个前所未有极度煎熬的周末。 吴睿倒是很平常心地安慰他:“哪怕只进步一个名次呢,也是一种进步!” 倒数第三跟倒数第四有区别吗? 季让:“要是只进步一个名次,你就等着被我打死吧。” 吴睿:…… 呜,给校霸补习有人身风险啊。 周一一早到校,成绩榜还没出来,屈大壮跑去打听,回来告诉他,第一节 下课就会公布成绩单了。 季让面无表情说:“一会儿先别去看,等上课再去。” 他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跑去看成绩,万一真的只进步了一个名次,丢不丢人?! 第一节 下课,公示栏就围满了看成绩的学生。 岳梨和戚映也挤在里面。 戚映其实M.mmcZX.cOm